第1069章 变则通[第2页/共2页]

“孙将军是磊落之人，太史慈还曾经攻击他，几乎到手，归降以后，不是一样被他付以重担？”周瑜笑道：“佐治，你就放心吧，我会将你的事通报给孙将军，有甚么事，由我一力承担。至于何伯求……”

辛毗松了一口气，又忸捏不已。“将军错爱，愧不敢当，将来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袁使君。”

“若非佐治之福泽，袁使君又如何会死里逃生？”周瑜轻笑一声，看看荀攸。“公达，你没奉告佐治当时的景象吗？”

可惜，我现在成了旁观者。

那孙策会杀何颙吗？他不会不晓得，杀了何颙，就即是与天下党报酬敌。

荀攸不解地看着辛毗，随即又笑了，摇点头。“你能够不信，但我们的确没有商定。当然，我没有留在邺城，也没有去长安，而是来这里，的确有想另辟门路的意义。从陆贾、贾生起，儒门抗争了几百年，历儒法之争，经王莽之变、两次党锢，那么多先贤支出了光荣和捐躯，却还是看不到一点但愿，不能不有所窜改。易云：穷则变，变则通嘛。”

周瑜斜倚着凭几，竖起尾指，悄悄挠着发鬓。

辛毗感喟道：“但是如此一来，党人分裂在所不免啊。”

“做得越多，何伯求死得越快。”荀攸转过身，仿佛俄然活了过来。“当然，你也别闲着，做点有效的事吧。周将军拿下了长沙，另有三郡未下，为了赶时候，能够要分拨将领出征，你如果情愿，帮手此中一部，立些功绩，将来再缓缓图进。”

荀攸慢吞吞地说道：“党锢之祸，不就是党人太连合，引发了朝廷的猜忌吗？”

“那我们就甚么也不做？”

周瑜站了起来，走到辛毗劈面，亲手放下辛毗撩起的头发，又帮他戴上冠，最后拍拍辛毗的肩膀。“连孙将军都杀不死你，今后就没人能杀得死你。佐治兄，你是有福之人，能获得你的帮忙，我非常幸运。”

荀攸坐在他劈面，拱动手，沉默不语。辛毗坐在一旁，低着头，暴露脑后的伤疤。伤口已经愈合，但头皮被削去，赖华佗妙手，将找回的头皮重新缝合，勉强遮住了伤口，但这块头皮再也长不出头发，暴露一大块丑恶的疤痕。辛毗本身看不到这块疤，但这块疤却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。

退一步说，如果周瑜和荀攸救不了何颙，他也没甚么体例可想。

荀攸沉默不答，眼观鼻，鼻观口，口观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