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风尘有佳人[第1页/共3页]

我一想也在理：既来之，则安之。

我在一旁听的不求甚解，曹操却闭上眼睛，用竹节敲打着桌子，乐律相和，显是听得非常沉醉。一曲既终，世人也都鼓起掌来。我怕人笑话，说我不懂音乐，自也是跟着别人拍起掌来。

曹操拉我站定，只听得台上一文士模样的人先容道：楚楚蜜斯乃是江南名伶，琴棋书画无不精通，被人誉为风尘赵飞燕、烟花王昭君，名动苏杭，本日特来潇湘馆，让大伙赏心好看一番。”

世人仿佛都练过狮吼功，直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，煞是难受。

苏楚楚笑道：“是不是有缘人，我可不熟谙。可我手中这个绣球，想必是认得的。”

曹操对我道：“甚么不待父母之命，媒人之言，钻穴隙相窥，逾墙相从，则父母国人皆贱之，都是狗屁！看上了哪家女子，只要把她抢在手中也就是了，哪有那么多事？”

……

“许劭？！”曹操惊呼道，“本来这长季子竟然也好这一口。”曹操低声向我提及，本来这许劭是闻名流物批评家，现任汝南郡功曹，传闻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停止一次批评，人称为“月旦评”。

“当然了，强扭的瓜不甜，但是似我这等风骚人才，女子又为何不从？不过是欲拒还迎罢了。”

“凤兮凤兮归故里，遨游四海求其皇。时未遇兮无所将，何悟今兮升斯堂！有艳淑女在内室，室迩人遐毒我肠。何缘交颈为鸳鸯，胡颉颃兮共遨游！皇兮皇兮从我栖，得托孳尾永为妃。友情通意心调和，中夜相从知者谁？双翼俱起翻高飞，无感我思使余悲。”

我看他挤眉弄眼，甚是不懂，就问道：“还要吃二顿？”

“逛青楼啊！”曹操说道，“不远处柳家胡同，就有一家潇湘馆，甚是新奇。内里美女如云，服侍你这类雏……少年豪侠再好不过了，光听那叫声，就美好非常啊……”

曹操见我俄然伤感，想是无觉得乐而至。一挥手叫来堂倌，附耳低声说了几句。不一会儿，只听得一阵琵琶声响起，公然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。我朝那声音方向望去，只见一名女子身着素衣，面带轻纱，正在弹奏着琵琶。女子朱唇轻启，低声唱道：

曹操一听来了兴趣，道：“段兄，你快吃，吃完后我们来个下半场，包你对劲。”

“我有缘！”

一行人众耀武扬威，出了林家胡同，径向汝南城中最繁华的地点走去。曹操携我之手，走在步队的最前面，惹得一众少女尖叫声连连。只觉数道炽热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，却弄的我好生难堪。

幸亏门路并不甚长，拐过几道弯，便到了一个甚是气度的酒楼前。当时华灯初上，我借着灯笼上的光看去，几个鎏金大字写的龙飞凤舞：三国第一楼，中间小字歪歪扭扭地写着：平凸题。

“对了，段兄尚未立室吧？”

我二人窃保私语之时，苏楚楚又轻声说道：“小女子拜谢许大官人抬爱！但是，我俄然又改主张了，苏楚楚本来也是出身官宦世家，何如家道中落，不得已才流落尘凡，这些年风尘流落，却怨不得别人，只能怪奴家命苦。”

……

仓促吃完了饭，曹操结了账，便向潇湘馆走去。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，不由多吃了几口，肚儿滚圆边走边打着嗝，曹操却很性急，恨不得拉着我飞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