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33)婚约[第1页/共3页]
刘志只笑着道,“朕是天子,朕的母亲是何人?”
“嫣儿没了父母,自是没了‘父母之命’,但是向来‘长兄如父’,可我与志哥哥的事又怎能奉告哥。樊大婶,夏侯叔叔!他们倒待我有如亲女,本来志哥哥先前对夏侯叔叔行那礼是藏了这等私心,他可真奸刁!”想到此处,又是心中一动。
而赵嫣又想起临走时夏侯安说她两人是“小两口”,显是已口头许了两人,虽是打趣之语,这“父母之命”马草率虎算是有了,可这“媒人之言”呢?想想却不由哑然,“志哥哥是天子,哪有媒人敢将我这贫女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与天子牵上红线?而我一个村中丫头,又没钱去请媒人,纵是有令媛相送,媒婆也不敢去皇宫里提亲。既是请不到媒人,又何需媒人。”
却看赵嫣携着刘志双手柔声说着,“志哥哥,我能遇见你,我先前之苦就皆不是苦,遇你以后,苦亦非苦,苦又从何来?”
赵嫣道,“便是夫人哪!”一双眼睛圆睁着,心中更是不解。
赵嫣倒是檀口微张,愣在一旁,两人虽情投意合,又共历存亡,除非老天不允,那便是任谁也将两人拆不开、解不散的,却也未想过这般快便与刘志结婚。方才刘志弹那首《凤求凰》,本身答允自是许婚之意,可自周朝而始婚姻皆须有“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。”
“朕的母亲本应是太后,可梁太后在位时不得晋封,朕早已追尊父皇为孝崇皇了,只是母亲怀旧,仍愿住在这蠡吾侯府中,是时将母亲尊为孝崇后了!将母亲接入宫中,你便呆在母亲宫中,到时我俩便可日日相见了!”说道这时,刘志也是喜不自胜。
“纳吉”则是两边八字合配,男家下“聘书”求媒人去女家求亲,女家如果收下聘书需向男家回书;
待得赵忠叩首后,只听得赵忠低声悲诉,呜哭泣咽。说及兄妹俩多驰念爹爹妈妈,孩儿不孝,不能回籍拜祭,又提及他兄妹二人自离乡后挖野草食树皮,一起乞讨;嫣儿途中着凉得病,赵忠躲在药铺前偷听来人抓药,掌柜刚包好一包治风寒的药,便被赵忠夺路抢了就跑,又偷了一个破陶盆,在溪边舀了溪水生了火便给赵嫣煎药……
“请期”便是男家择订婚期,将婚期写在“请书”上,女家若对“请书”合意,则两家商讨彩礼等事,男家送去彩礼并附“礼书”,而女方回以“期书”奉告嫁奁事件。
可俄然刘志似想到了甚么,神采俄然变得凄苦,笑声也停了,赵嫣也是一急,忙问刘志如何,却听刘志眉头微皱,叹了口气道,“娘说得不错,真是苦了你了,想不到你见到我前是刻苦,见到我后更是难过!”
这“纳采”是指男家筹办礼品,如酒肉、大雁,这大雁老是比翼成双,喻意情之埋头,请媒人去女家提亲,女家收下礼来,便初允了婚事;
“娘!嫣儿不孝!这才来拜祭您,您在那边过得好吗?可曾和爹爹相遇,嫣儿,嫣儿已记不清爹是甚么模样了……哥哥向您禀告,这一年中,曹伯伯待我兄妹俩很好,可嫣儿……嫣儿却要离他们而去,更要分开哥哥,您从小教诲嫣儿知恩图报,可这恩嫣儿只要来日再报……”
站在远处的赵忠却心中一惊,因为赵嫣的琐细话语有的已随风飘入赵忠耳中。
“你老没端庄,我……我不睬你了……”赵嫣轻啐一声道,倒是满脸娇红,心中也明白了几分,“本来他和他娘说了我们的事,难怪夫人会如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