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苦肉计[第1页/共2页]
叶紫芫被一群婆子丫头七手八脚地扶起家。精彩的钗环散了一地,那经心梳的发髻乱了,扑了几层的香粉花了,额头撞得通红,狼狈又好笑。
“咚!”
霍渊抱臂站在大女人身前,用你敢砸一个尝尝看的眼神睨着叶紫芫,道:“大女人不会踢人。”
但是,她本日得演一出苦肉计。
去祠堂思过是侯夫人常用的,“最严苛”的奖惩。她一个王谢贵女,端庄得体,不会骂人也不忍打人,就借叶家祖宗来经验人。在侯爷跟外人看来,这是贤能淑德,是主母典范。
叶紫芫气出了哭腔:“母亲她弄坏我的新衣还踢我,我出了那样大的丑你呵叱我何为!”
这回倒比以往罚得狠,祠堂地上竟铺满了波折,看起来是要将他们扎成刺猬。
“混闹!”
王嬷嬷并几个婆子站在祠堂外,眼角眉梢都挂着看好戏的镇静。王嬷嬷方才被冤枉,正憋着口恶气,说话比谁都阴阳怪气。
霍渊不知在想甚么,反应迟缓地愣了一下,“没,没本事。”
她总得护住霍渊才行。
这点把戏还真难为不着她。当年学轻功,她曾赤足走过竹刺,师父说如此练习能使她比凡人轻巧坚固。这些波折铺得密密麻麻,看着瘆人,但跟稀少锋利的竹刺不能比,与她来讲不过挠痒痒。她教霍渊练轻功时,亦让他踩过木刺,也不能对他形成伤害。
叶白榆晓得她们的把戏,说是坐蒲团,多数蒲团也藏了刺,要么抬她的时候“不谨慎”摔了她,让她浑身滚满刺。
韩氏要脸要强,见不得亲女这般丑态,心累地扶着额头指派部下人:“扶起来扶起来。”
韩氏不过凭着伪善的嘴脸赚一个贤名,把这层脸皮撕破了,够她喝一壶的。
但是,他们都不在了。
叶白榆做好了扎成刺猬的筹办,却见霍渊一胳膊挡开抬她的两个嬷嬷,又俯身抱起她,脱了鞋,如行高山一样走进了祠堂。
不过,韩氏那些所谓的暗刀子对叶白榆来讲屁也不算,倒是搭给她很多蛇虫鼠蚁做药材。
霍渊浑身一颤,“你……”
这话在外人听来就有些迁怒了,谁不晓得大女人双腿皆废,那里能踢人?可二女人说她踢了,别人也不敢置喙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搬起椅子朝大女人砸。
叶紫芫可不怕这傻子,举起的椅子毫不踌躇地砸下去,“挡道的狗东西,不是她那是鬼踢的?”
看热烈的几位见状纷繁抽气,仿佛本身的脚踩进了波折里,一脚又一脚,连着心一块抽抽。
“霍小渊你想甚么呢。”叶白榆跳坐上供桌,低头看霍渊血淋淋的脚,“教你的工夫都白练了?”
“这,这没端方的!”王嬷嬷不甘心大女人就这么被抱出来了,但也不敢上前反对。那小狗崽子力量大得很,建议癫来几小我都拉不住,万一都被他推动波折里,疼也疼死了。
但他们不知,跪祖宗的门道因人而异。
这肉身砸地的巨响使得屋里喧闹半晌,随即,地上挤出一嗓尖厉的哭嚎。
韩氏再也看不下去,呵叱叶紫芫,“侯府嫡女,大师闺秀,待选修女,成甚么模样!”
脚底后知后觉地传来刺痛,霍渊才发明脚已经扎烂了。但他感受不到疼,贰心底,灵魂深处,有浓烈的杀意阵阵翻涌,几近就要突破他的身材,他必须动用全幅心神才气压住。
叶紫芫那浑然天成的颐指气使顷刻风趣起来,像只臭水沟里扑棱的野鸭,狼狈地往叶白榆身上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