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苦肉计[第1页/共2页]
这回叶白榆没能拉住霍渊,她想不到这孩子固执起来比驴还犟,桩子似的扎在面前。
霍渊的眼神刹时就冷了。他听叶白榆的话,却不能节制本能的反应,他没法容忍叶白榆遭受任何能够的伤害,哪怕她是权宜之计。
叶紫芫被丫头婆子们连哄带劝地扶了下去。韩氏端坐着看向叶白榆,“你这小仆不成模样,可知伤了紫芫就要担一个伤害待选秀女的罪,便是我也护不住,我一惯放纵你,你也得晓得收敛矜持才是。”
非论萧宸可否重视到她,她都有体例把本日祠堂里的事传出去。她是待选秀女,一旦受了伤,韩氏要担一个伤害秀女的罪名不说,还会叫人指责她虐待继女。
叶紫芫可不怕这傻子,举起的椅子毫不踌躇地砸下去,“挡道的狗东西,不是她那是鬼踢的?”
霍渊一愣,但见叶白榆面色未变,眼睫都没颤一颤,在叶紫芫靠近之时伸脚踩住其衣裙。
但他们不知,跪祖宗的门道因人而异。
霍渊浑身一颤,“你……”
这回倒比以往罚得狠,祠堂地上竟铺满了波折,看起来是要将他们扎成刺猬。
如果是叶白榆去祠堂,那就是没吃没喝没歇息,有恶婆子不时停止精力进犯,还会放蛇虫鼠蚁咬人,咬伤咬死都是不测,与韩氏没有半文钱干系。
他身材的反应快于思虑,在叶紫芫咄咄逼人时就蓄力于拳,不等她举高胳膊便上前反击。
王嬷嬷并几个婆子站在祠堂外,眼角眉梢都挂着看好戏的镇静。王嬷嬷方才被冤枉,正憋着口恶气,说话比谁都阴阳怪气。
“苦肉计是得唱。”叶白榆从供桌跳到蒲团盘坐下来,皱眉“嘶”了一声,“娘的,竟然放了长针……苦肉计是得唱,但不是你。”
叶白榆看着他,表情有些庞大。当年她的师兄们也是如此无前提护着她,不让她受一点伤。
“常日就罢了,本日当着宫里的人你委实不该率性,我不得不罚你。”韩氏一副不得不大义灭亲的不忍,“带着你这小仆去祠堂思过。”
韩氏不过凭着伪善的嘴脸赚一个贤名,把这层脸皮撕破了,够她喝一壶的。
叶白榆亲目睹着几个丫头憋笑憋得五官扭曲。
叶白榆晓得她们的把戏,说是坐蒲团,多数蒲团也藏了刺,要么抬她的时候“不谨慎”摔了她,让她浑身滚满刺。
霍渊抱臂站在大女人身前,用你敢砸一个尝尝看的眼神睨着叶紫芫,道:“大女人不会踢人。”
祠堂门一关,叶白榆曲指敲霍渊的脑门儿,“你小子,本事的,谁让你抱的!”
去祠堂思过是侯夫人常用的,“最严苛”的奖惩。她一个王谢贵女,端庄得体,不会骂人也不忍打人,就借叶家祖宗来经验人。在侯爷跟外人看来,这是贤能淑德,是主母典范。
却被叶白榆扯住了衣角。
但是,他们都不在了。
他没本事,要有本事,早杀了这些恶妇,掀了这破侯府!
看热烈的几位见状纷繁抽气,仿佛本身的脚踩进了波折里,一脚又一脚,连着心一块抽抽。
“呜啊——娘!疼疼疼死我了啊——”
“还不把霍渊这个恶仆丢进祠堂跪着,给他脱了鞋,大女人虽有错,到底身子高贵跪不得,便铺个蒲团让她坐着,可细心着,别,扎伤了大女人。”
“把二女人带下去。”韩氏肃着面,不容置喙。
“霍小渊你想甚么呢。”叶白榆跳坐上供桌,低头看霍渊血淋淋的脚,“教你的工夫都白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