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五夜、遗嘱[第3页/共3页]
大年月朔跟我爸在家看了一整天电视,早晨睡觉时人影仍然阴魂不散。初二,单独乘公交车去我姥儿家,家里人没聚齐,我大舅跟大舅妈带孩子回娘家了,老舅新处了个工具,也去给将来岳父拜年。吃完饭,我妈筹措着让我早晨别归去了,等初三百口再一块热烈热烈。我踌躇半天,终究还是决定明天再折腾一趟。因为临出门的时候没跟我爸打号召,夜不归宿怕他惦记。
屋里只要我们爷俩,哪有第三小我的影子?我没答复,而是反问:“爸,刚才是不是李大爷来咱家了?”
见我如此贫乏知识,我爸无法了,细心为我解答:“你看到大扑棱蛾子没?变成蛾子之前就是茧蛹子。”
我爸指指李大爷送来的茧蛹子抱怨道:“你都醒了咋不起来拜个年呢?”
面对着合座子孙,常老爷子语重心常的说:“我和你们奶奶上年龄了,说畴昔就畴昔。我都是死一回的人了,寿衣都在箱子里叠着,也没啥可忌讳的,现在就把遗言立了吧。这辈子我们老两口固然没挣着甚么大钱,但卖了那么多年的扯白糖多少有些积储,加上现在住的这套三居室,等我和你们奶奶死了今后你们也不消分了,谁给你们爹养老就全归谁!”
总的来讲,这个除夕夜我过的别别扭扭。除了我妈不在家以外,呕吐过后嘴里留下的怪味、一向被我误以为是海鲜的茧蛹子、李大爷来访、包含穿戴粉红色羽绒服的女人都令我惴惴不安。
这东西我从小到大也吃过不长幼,却从没像明天这般震惊过:“啊?不是海里的吗?那是那里长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