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新衣[第2页/共3页]

二壮偷偷咽着口水，不时抻头往锅里看上几眼，瑞雪感觉又好笑又心疼，加快手上的行动，活面揉好，开端用手腕粗的大擀面杖，把面团擀成大圆饼，撒上一层干面粉，折叠后再擀，直到那面饼薄而均匀，才紧紧卷在擀面杖上，用菜刀重新到尾割开，然后一手按着，一手执刀切成一寸宽的长条。

张嫂子伸手拍她，做出一副愤怒模样，“不可，我可舍不得，生他们的时候差点没疼死我，我还希冀他们养老呢。”

相处这些光阴，这还是赵丰年第一次主动帮手，瑞雪抱着书籍有些怔愣，听得他问，赶紧回过神来，答道，“放去灶间。”随即小跑回屋把杂物放下，拎着棉布巾出来，打了一盆井水，恰好赶上赵丰年搬完过来洗手。

赵丰年站在窗前看着，坐在树下小睡落了浑身桂花的女子，眼里时而暖和，时而庞大，变幻莫测…

赵丰年低头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旧衣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，相对于这灰玄色的衣裙，那套水绿的更合适她，可惜这话在他嘴边转了转，又改换了别的，说道，“本日族老们聚到祠堂，谈妥了束脩一事，今后每个学童，每年给一两银子或者一百斤包谷面。”

二壮嗅着香浓的骨头汤，吃着软滑的面片，的确香得要连舌头都一起吞下，刚才的拘束早扔到脑后去了，吃得欢畅极了。

赵丰年的目光投在窗外的桂树上，沉默半晌，说道，“束脩还是收着吧，我经心传授就是了。”

三丫头晃着小脑袋，笑嘻嘻说道，“娘给的腌萝卜。”

二壮有些拘束的放下碗筷，捏着衣角站在门口，瑞雪刚要开口要他去看看mm如何还没回，就见三丫头手里捧了一只陶碗，跌跌撞撞的迈过院门。她立即出去接了，牵她出去。

在街边雇了辆马车，小伴计们帮手搬起放到车上，瑞雪风雅的赏了他们几个钱买果子吃，乐得几人眉开眼笑。一听瑞雪又问那里有大药堂，就指了隔壁街的仁和堂，瑞雪道了谢，就拐去那处，单买了二斤细理石粉。

瑞雪舍不得穿戴新衣做活，就去了东屋换回本来的旧衣。

赵丰年换下新衣，笨拙的把两套衣衫一同叠好，放在床里，一青一绿两种色彩极密切的挨挤在一起，靠近而调和…

赵丰年已经洗了头脸，洁净清爽的坐在桌边看书，见得他们出去，就收了笔墨。

她内心腹诽着，细细扣问掌柜以后，把砚台换成了浅显石刻的，墨块也换成了没有香气的，两刀纸她踌躇半晌，把此中一刀换成了色彩微黄的下品，连同两只小号羊毫，最后统共付了十两银子。

成果算账的时候，那胖掌柜竟然说要三十二两，把她惊得差点扔了手里的药包，怪不得这时空里读书人金贵，只笔墨纸砚就贵得如此离谱，浅显农家尚且勉强填饱肚子，何谈供孩子读书？

第二日一早，瑞雪送了赵丰年出门，就穿了新衣裙徒步走了一个时候，去城中取定制的木器等物，那薛老板的木器铺子不愧是口碑极好的老店，整套木器做工邃密，哪怕只是木框子也打磨的非常光滑，瑞雪很对劲。

瑞雪出了药堂，见到中间有家书画铺子，想起每次用笔墨还要开口同赵丰年借，就走出来，挑了两刀色彩较白的宣纸，两只小号羊毫，一块雨过天青色的砚台和六块嗅着有些香味的墨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