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不变的年号[第3页/共3页]

“你有一言即出驷马难追，我有天子一言九鼎，算是平局吧？”

“齐王想要顺势联络各方诸侯和天下豪杰，并力西进。”韩孺子替东海王把话说完。

“别的事情朕也不懂，但是齐王世子思疑朕不是桓帝之子，毫不成忍。”韩孺子答道，昂首瞥了一眼东海王，看到他暴露鄙夷至极的神情。

皇太妃没接这句话，看向一向不开口的天子，“陛下明天的表示非常好，没想到陛下还能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情。”

“年号‘功成’，是从《品德经》里摘出来的，用在前天子身上，是‘功成弗居，夫唯弗居，是以不去’的意义，用在你身上——那是奉告你‘功成身退’，太后就要清算你了！”

“我只是备用，以防万一。嗯，如果我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
韩孺子不美意义地笑了，“我还在学习，偶然候……请你不要在乎，你真不筹算要我的酬谢了？”

酒保们利落地清算碗筷拜别，奉侍天子与东海王的人很多，但是没有一小我留下来，两人早已风俗，也不见怪。

“你错了。”韩孺子摇点头，“我当时说的都是心中实话，当初武帝召见儿孙，你必定也插手了吧？”

东海王东拉西扯了一番，最后终究说到他真正体贴的事情：“要说朝廷里谁是忠臣，必定是太傅崔宏，这跟他是我娘舅无关，我在娘舅家住过很长时候，亲眼看到娘舅不分日夜地为国度劳累，他常常说：‘崔氏以外戚获得繁华，若不尽忠尽责，今后有何脸孔去见武帝与武皇后？’”

“大臣各怀苦衷，没准想着投奔齐王升官发财呢。”

两名寺人和两名宫女送皇太妃出门，东海王蹿到天子面前，极小声地说：“你没明白太后和皇太妃的企图吗？”

东海王不敢在皇太妃面前无礼，从暖阁走出来拜见，装出很欢畅的模样，问道：“你们叫甚么名字？这些天换的人太多，我一个也没记着。”

“那不但是我第一次见到武帝，也是第一次离家，印象如何会不深？”韩孺子安然地说，发明对东海王扯谎比对孟娥轻易多了。

“景公和殷宰相替我作证了。”

“主子张有才。”

“谁说的？抓起来关进大牢，劾他一个大不敬。”东海王像是真被气到了。

东海王腾地坐起来，死死地盯着天子，“你扯谎了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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