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顺藤[第2页/共2页]

杜妈妈心知夏夫人所想，既要为柳姨娘洗脱罪名，又要顺藤摸瓜，看看是谁想害季姨娘，她冷眼看着瑟瑟颤栗的月季，“你上前来发言。”

季姨娘气得抓过被子，背对着牡丹，“即便我喝了汤药，我的孩儿也不会返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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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朝食的点心都是由平织卖力，那天也不例外，百合来拿季姨娘的朝食，我正巧从厕所返来，就听到有人在外边拌嘴，就是百合跟月季，至于因为甚么我也没问，厥后百合拿走朝食，不到晌午，她又去外边找了大夫，我才晓得季姨娘吃坏了肚子，为此杜妈妈还骂了我们一顿。”

她几近将近忘了这位慈眉善目，对人刻薄的夫人，始终是一名正房夫人――

“接着说。”

季姨娘躺在床榻上，面色如白纸普通，紧紧咬着牙根，手指攥成拳头，棉被皱了一次又一次。

百合心如刀绞，恨不得把夏夫人大卸八块才甘心，望着季姨娘微微颤栗的肩膀，她更是悲从心来。

“夫人呐，我是真不晓得是谁下了毒，我在夏府十多年，没有辛苦也有苦劳，夫人呐――“

百合烦恼不已，见季姨娘气得咬牙切齿，更是在内心把夏夫人重新骂到尾。

此话一出，牡丹就闻声季姨娘收回如同困兽的哭泣声，心中倒是嗤之以鼻。

夏夫人欣喜点点头，璎珞就立在了她身后。

璎珞从季姨娘院中折返来，柳小弟已经出门去找药铺掌柜，一开上房的门，黑压压跪着一地的下人，璎珞目不斜视，贴耳跟夏夫人说了几句话。

她满脸挂着泪，怔了怔。

季姨娘丧子是天大的事，天降横祸，她可不想被这个黑锅，干脆一哭二闹三吊颈。

夫人也是故意给杜妈妈撑腰立威。

哪知夏夫人不买她的帐――

杜妈妈打心底不喜好全福家的，斜眼看她。

牡丹尽管去拿了汤药趁热喂给季姨娘喝，药到嘴边，季姨娘蓦地瞪向她，手臂一挥，汤药溅了一床，牡丹暗自咬牙，面带笑容，浑然不感觉汤药烫人：“姨娘，这汤药是不喝，你怎的早日好起来。”

杜妈妈冷哼一声，“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，夫人并未要将你如何，除非――你心中有鬼！”

全福家的一听，身子跟着抖起来，未语泪先流，对着夏夫人“咣咣咣”磕了三个响头，再抬开端看夏夫人时，额前青了一大块。

但是现在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