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顺藤[第2页/共2页]

季姨娘的泪从眼角跌落，落空孩子她天然痛心疾首，可为了将来，她必必要吞下这口血水，丧子算甚么――

她几近将近忘了这位慈眉善目，对人刻薄的夫人，始终是一名正房夫人――

杜妈妈心知夏夫人所想，既要为柳姨娘洗脱罪名，又要顺藤摸瓜，看看是谁想害季姨娘，她冷眼看着瑟瑟颤栗的月季，“你上前来发言。”

她还这么年青，有的是机遇。

牡丹尽管去拿了汤药趁热喂给季姨娘喝，药到嘴边，季姨娘蓦地瞪向她，手臂一挥，汤药溅了一床，牡丹暗自咬牙，面带笑容，浑然不感觉汤药烫人：“姨娘，这汤药是不喝，你怎的早日好起来。”

夏夫人面若寒霜，敞亮如镜子普通的眼里隐含着喜色，看得全福家的心生俱意。

全福家的一怔，仓猝摆手，头也跟着闲逛起来，“不是我，真的不是我――“

夏夫人眉头一皱，手里的茶盅重重摔在桌面上，吓了全福家的一跳。

夏夫人听着付妈妈话里有话，又心惊于夏府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，莫非她该像母亲那般才对？

她忙不迭又要叩首。

“夫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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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妈妈打心底不喜好全福家的，斜眼看她。

月季抿了抿唇，挪动膝盖，往前蹭了两步，心中惊骇夏夫人，说话声音也抖起来，行动倒是端方，先是给夏夫人恭恭敬敬磕了头，才答话，“那日百合姐姐说粥里有石子，一眼便瞧出来了，问我为何独独季姨娘那碗里有，是不是我和丁香故意使坏，说来巧，前一日我得了眼疾，能够是洗米没有洗洁净，惹了百合姐姐活力，我自知理亏，她说了我几句。”

但是现在――

全福家的咽了口吐沫，抹了抹眼泪，尽力回想起当日的景象，“辰时三刻，百合过来拿季姨娘的朝食，那天――是平织最后一天当班，第二天她就出嫁了。”

夏夫人只是低垂眼睑，细品手中的铁观音，由杜妈妈在她面前做大，本日就算没全福家的甚么事――

“接着说。”

百合烦恼不已，见季姨娘气得咬牙切齿，更是在内心把夏夫人重新骂到尾。

杜妈妈不再看她，声音突然变得暖和，“付妈妈你如何说？”

夫人也是故意给杜妈妈撑腰立威。

付妈妈又道：“这话不必我说，夫民气里也很清楚，只是你顾及夏府或者说老爷的颜面，顺着藤也许还能摸到别的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