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入夜[第2页/共2页]

“走！你让她走，我不想瞥见她！现在来装甚么菩萨！”

“我看，你的脑筋才叫驴子给踢坏了！”柳大爷气急废弛，指着柳小弟，恨铁不成钢道：“你也不动脑筋想想，抛清了干系，这采办的事还能由你去做？你为甚么能做采办这差事？还不是因为你阿姐？你阿姐脑袋坏掉了才会去做那种事情，害了季氏有甚么好处？”说到这，他声音放低少量，不敢大声叫唤，怕传进别人耳朵里去，“你有这心机不如花在采办上。”柳大爷轻哼一声，意有所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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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你倒是说说阿姐，脑袋是不是让驴子给踢坏了！竟然去下毒害季姨娘。”柳小弟穿戴灰布麻衣，气冲冲跑回家，一想起这事能够是柳氏做得，就气不打一处来，连握汤碗的手气得也颤栗起来。

“哎――”

璎珞的衣裳搭载柳氏怀中，不见柳氏披上，柳氏跟季氏再如何闹腾，她对夏夫人还是打心眼里尊敬。

可这时候去，又有些冒昧。

季氏小产，她的天仿佛也要塌了。

山茶听得内心发堵，在柳氏感喟第七十次的时候，终究忍不住开口道：“我的好主子，奴婢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，你如果感觉内心委曲，就去找老爷说个一二，总好过躲在屋子里唉声感喟。”

锋利刺耳的哭声穿破黑夜一样，震耳欲聋。

山茶抿抿唇，望着柳氏那副不幸人的模样，心又软了，取了胭脂来，悄悄点在柳氏的唇上，“老爷与姨娘是几十载的情分，老爷心中怎会不清楚姨娘是如何的人？现在出了如许的事，你却躲在屋里闭门不出，你好歹去瞧瞧季氏――再呆下去，就算老爷信你，这道理上你也过不去了。”

――连同璎珞的衣裳，都不敢介入。

柳氏深吸一口气，才让山茶上前去唤门口守夜的小丫环。

季氏中毒，起首被思疑的定然是柳氏，柳小弟又卖力采办，就算她跳进黄河洗不清了。

“夫人如何睡得着，这天寒露重的，你快些去把柳姨娘接来。”说着，璎珞取下披在肩头的衣裳，递给山茶，催促道：“快些去吧。”

“你说老爷会信我的话吗？”柳氏又长长一叹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，用手帕擦了眼，看向山茶。

“哎――”

柳氏因是家生子，最早跟在夏老爷身边，在夏夫人过门后，理应先提了她做姨娘，恰好叫季氏厥后居上，先进了府做了半个主子，对她横眉冷对半年，她才被抬了做姨娘。

――以是说，夏老爷凭甚么信赖她不是害季氏的凶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