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[第1页/共4页]
为奉迎天子,后宫的妃嫔们能读书的便一个个都去精研佛法,不能读书的也大把大把的往寺庙、僧尼身上使银子。也不知究竟走通了佛祖的门路了没有――快意感觉,就算走通了门路,佛祖要普渡这么多欲求无度之人,也要颇费一番工夫吧。
不过再想想天子、维摩另有二郎,他们哪一个不是见多识广,聪明绝顶?以她的痴顽,毫无来由的操这类心,只怕不免要被人笑是杞人之忧吧。
――她总说“未为晚也”,待要去学便心无旁骛。也不管旁人如何泼她冷水,她总归学得一心一意,有滋有味。垂垂竟当真有所成绩。旁人终究不能不承认,她如许的才女是不能以常实际之的。
快意出宫时去的最多的还是二郎府上。
二郎分歧于平常孩子,在天子的切身教诲之下,他小小年纪就打仗政务。七八岁上已能体察情面、明辨是非。到他十岁那年,天子行土断法,他竟能将此中短长干系和关头之处一一申明。就快意看来,所谓的土断法也不过就是裁并一些侨州侨郡,将外侨和吴民遵循实际居住之地停止编册入户。被徐思指导着往深处想,也只想到裁撤了一些冗官,能节流些开支。重新普查了人丁,能增加一些税收。可二郎却能说清当年何故设置侨州侨县,现在又何故要裁撤。说出此事对哪些人无益好,对那类人有侵害,能够会在那里遭到格外狠恶的阻力……他不但知其然,还知其以是然。
辞秋殿中百无聊赖的女孩子多了去,便也开端跟着徐思读书、跳舞起来――在禁庭当中聚众习武未免招人群情,女孩子们又想学,徐思便干脆教习她们跳舞,也有强身健体之效。
快意却早有此想――或许早在四岁时听维摩给她讲说天南海北吃虫的风俗时,她就已想着今后长大必然要将天下都走一遍。待到厥后明白了本身的出身,更有尽早出宫自主的设法。
二郎轻笑一声,眸光一瞥,又道,“是啊。自那年以后,每年夏季他都会拿出布帛做裁缝服分发给穷户。建邺城中无人不说他慈悲。但就算将东宫统统布匹都做裁缝服,你觉着能做多少件?”
二郎眉就一挑,“你很急着出阁?”
幸亏快意不是愚不成及之人,他解释起来倒也很轻松,“天和元年,我上任的第一年,朝廷对外佣兵,都城米价上涨。你可晓得太子殿下是如何措置的?”二郎道,“亲身节衣缩食,省下布帛饭菜来。一到雨雪天寒,便调派亲信挨家挨户的去探听,碰到贫苦温饱的,便暗里周济。”
快意想了想,竟非常可行。不过这些事可否做得好,还要看详细的做法。并不是二郎在此处说一说就能成事。
二郎却又有了兴趣,盘腿坐起来,同快意面对着面,“以是我正想给本身找些乐子――你觉着我从阿爹手中谋个绣衣使的职位如何?或者干脆就直接微服出巡去。自客岁起我就有这个设法,断断续续也在京畿近县走了一圈。外头当真是形形□□,甚么人甚么事都有,比都城这些毫无欣喜的老套路风趣多了。又能熟谙一下四方民情。”
而二郎也和维摩分歧,竟也不急着证明些甚么。每日还是跟着徐茂、范融读书,虽统统檀卷、政务都会亲身过问,但还是悉数交给天子委派给他的幕僚来措置,他只从旁熟谙、学习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