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.第五十章[第2页/共4页]
故而二郎此行实在也是为了看看快意的近况,好让母亲放心。
以是,萧守义想说而没说出的话实在是――若徐仪未曾降敌,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。
快意先昂首去看丫环,用眼神抗议,如何没人通报?便听二郎道,“我不让她们说的。”
雄师出征时号称百万――实际人数当然没这么多,但算上随军的夫子,总数也有将近六十万。而最后北伐雄师主帅萧守义带返来的军队,只要戋戋不敷十万。为制止散亡在外的军队投敌,天子并未究查萧守义的败北之责,反而善加抚恤。并且传令天下,已投敌者,只要改过改过将军队带返来,便既往不咎、官复原职。随后两个月公然连续又有将领率军队返来。
二郎顿了顿,才道,“即使如此,你也不必事必躬亲。”
就在朝廷为究竟是否该撤兵而争辩不休的环境下,北伐雄师的副帅杨琰猝然抱病归天,杨琰麾下大将萧正清竟私行领兵脱逃。右路雄师军心崩溃,军士丢盔卸甲,崩溃不成清算。
快意看了二郎一会儿,道,“若我忙完了手头的事他还没返来,那想来空等也没甚么成果――我就亲身出去找他。”
玄月尾,快意十六岁的生日。
正说话间,便又有人送契文出去――总舵虽不是发卖货色的店铺,却也有本身的买卖――替人算账、核账。偶尔也做些短期抵押、假贷买卖,而抵押假贷一类都要快意亲身过目决定。
快意进屋坐下,先就着茶水吃了一块点心,才道,“你如何有空到我这里来?”
二郎忙中抽空,去长干里看她――固然公主府建二郎的隔壁,但细心算来快意平常活动竟多数在长干里,公主府只是她返来歇息和睡觉的处所罢了。而自火线溃败的动静传来后,快意乃至连起居都搬到长安里的总舵里。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回府了。
快意很少讨厌甚么人,但对这位脾气并不算招人厌的堂姐,当真是烦恶透了。
天和五年,这一年或许是天子继位以后最艰巨的一年。
玄月尾,江南的气候已有些阴冷,屋里点着熏笼,一出来那暖暖的气味便携着菊香偏劈面而来。随后便见案上陈着一枚越窑产的青釉八棱瓶,窄窄的瓶口,上插着七八朵饱满素净的各色菊花。案上又有冷热六样点心,新烹好的茶水正袅袅腾着白雾。
殿后军队很快便和雄师落空了联络。
快意道,“佩带――要戴给她们看。这些宝石一块儿也不送人,我要全拿来卖。”
二郎进了总舵,先觉着此地比他上返来时还要繁忙。不时有人抱着文书仓促出入,每间屋子里都能瞥见埋头在檀卷之间,或是在群情正式的人。的确将近赶得上正规的衙门。
快意摇了点头,又道,“但我晓得,表哥还活着。不管旁人说甚么,总之我就是晓得――他还活着。以是你和阿娘实在不必担忧我如何着,我不会傻乎乎的把本身折腾抱病骨支离的,我还要比及他践约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