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《牡丹》开场,口齿生香![第2页/共3页]
世人皆知,本年七夕鹊桥会有陈国太子临场,必定少不了莲花光辉的好诗句,只是大师千万没有想到,诗会尚未收场,就得以目睹“口齿生香”的异象,仅此一条,也已不枉此行。
陈摘星点点头,问:“玄麟太子晓得此戏是何人所作?”
鸣蝉道“是。”问:“公子,要给他们保媒吗?”
“为甚么投河?”
“……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,生存亡死随人愿,便酸酸楚楚无人怨……”
……
林玄点点头道:“事涉知府家丑,自不便细说。”想了想,道:“着人去给尤知府传句话,不要难堪尤蜜斯与那位姓柳的墨客。”
《牡丹亭》一曲,算上中间安息时候,前后上演近两个半时候,谢场以后,庐州城两岸发作出轰轰烈烈的喝采声和“赏赏赏”的叫声。
《牡丹亭》作为戏曲乃至文学史上的浪漫主义佳构,甫一出世,即引发莫大颤动,一举超出同期另一部爱情剧作《西厢记》,后有人点评:“《牡丹亭》一出,家传户颂,几令《西厢》跌价。”据载,当时就有少女阅《牡丹亭》脚本时,过分打动,乃至于“忿惋而死”,更有女伶台上演出时,情感失控,卒于台上。
“叫人去看看如何回事?”
“玄麟太子。”华服少年又笑着叫了一声。
“摘星太子,这位便是宣称要夺得本年诗魁的陈人中了。”忠亲王世子殿下梁承恩,以扇指向范府楼船台上的姜仲,浅笑着说道。
梁玄麟道:“此出《牡丹亭》新奇新奇,不是普通闺阁戏能比。”说着又伸手点着范府那座大楼船道:“只过半场,便口齿生香,摘星太子该当也是初次得见吧?”
“哦~那倒风趣了。”陈摘星笑着点点头。
……
……
【江儿水】这段,连用三组叠词,将少女深闺哀怨痴想的意蕴推向了颠峰,场上的辞采香气也随之变得哀婉缠绵。
这场始料未及的风波为《牡丹亭》平增了一层传奇和浪漫的意蕴,在厥后的传播中,成为了又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故事。
“啊?”梁玄麟如梦方醒,转头看向华服公子,抱愧道:“摘星太子问我甚么?”
梁玄麟点头说“不知”,又道:“我着人去问。”
画舫内,楼窗旁,河岸边,不知多少芳华少女探身望向台上,目光流转,心机霞飞,但愿一见。
“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”
鸣蝉道:“只说那位尤蜜斯的心上人也是一名姓柳的墨客,别的没有多说。”
“忙处抛人闲处住。百计考虑,没个为欢处……”
一字字一句句,或奇巧,或峻峭,或纤细,直听得岸边、楼上的那些怀春少女、多情公子们如痴如醉,神魂荡漾,难以开交。
梁国太子梁玄麟单手支颐,瞧着台上发楞,对华服公子的问话充耳不闻。
“袅晴丝吹来闲天井,摇漾春如线……”
《牡丹亭》正式收场,运河两岸鼓噪声垂垂止息,沿河的楼窗也纷繁支开,窗前有手持仕女团扇的贵族蜜斯,有聚坐谈笑的朱门公子,此时一听范府有戏献出,纷繁转头来看,范府十二官的隽誉,举城皆知,本日能得一观,岂会错过?
陈摘星笑问道:“玄麟太子也爱看这才子才子的闺阁之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