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法师[第2页/共2页]

我是第一次由专人仪仗护送出行，只能老诚恳实地垂目端坐在马车里，偶尔趁着人少掀起眼皮瞧一眼，内心很不舒畅。

我跟上，一起无言。

昂首，与他四目相对，撞个正着。

由半夏虚扶着下车，行至寺前。

我愤恚，心想既然撞上了，干脆直接看着他，想用眼神把他戳出一个洞来。

我听了主持的话，心中惊奇，他小小年纪，已经是法师了吗？看模样还真是看不出。

出行的日子早就定好了，等将要出门，公然是秋高气爽的，天上连朵云彩都没飘。若真要飘点甚么，约莫是满盈在长安街道的桂花香。

佛说：我在畴昔无数劫以来常捐躯命，是以活着间生为国王。当时我曾经命酒保持刀，在我身上剜肉挖洞，以安排千灯。也就是将身上的肉一一挖下来，使每个洞深都如铜钱大小普通，并将学费倒入，做成千灯。

比及灯芯都安设好以后，国王对身边的婆罗门说：‘请先为我说法，然后再点灯。’

寺里自有世人陪着在大雄宝殿敬了三柱香。然后是和尚们开坛念佛，为母后祈福。

他侧着头看我的行动，时候谨慎我打翻那灯。

远远的，我就看到朱红的正门以下着一众和尚。

我点点头，自有身边的宫女请他们起家。

我从速垂目，做出一副细心聆听的模样，装得我背脊发麻，两条腿也生硬得不可，这才又悄悄看他。

辩机的眼睛亮亮的，仿佛星子般亮起来。他摇了点头，持续讲“国王答：‘并不感觉痛，也没有懊悔。’

会昌寺并不远，车马人行地闲逛了两个时候也就到了。

就是那样安抚的神采，我一下子泄了气，本来的情感很快收敛起来，重新坐好，装起端庄的公主。

这家伙，该不会一向没有看我吧，亏我坐的那么端方。

他看我，目光里满满都是安静，又或许……有点安抚的意义。

我心中暗自烦恼，狠狠地瞪他一眼，然后伸脱手去捏我的小腿。

拿腔作调我再熟谙不过，瞧瞧，多孝敬端蕙的公主。心中不屑这姿势，面上倒是滴水不漏。

国王立即发誓：‘我发愿以燃千灯求无上之道的心，十方诸佛如果清楚了然，请让我身上统统的伤口当即病愈！’

灯楼不远，宫人远远守在一旁，我亲身上前添学费。

听他的意义，这灯另有点不好的？

他盘腿坐在蒲团上，背脊挺的笔挺，念佛的他神采虔诚睿智，全部脸上都亮起光来。

他年青的脸庞在一群大哥的秃顶中非常刺眼。

他他……他，竟然偷看我。那刚才的小行动，毫无形象的行动，他岂不是都看到了！真是过分度了，那里有偷看女子的！

他不再言语。

我猎奇“这么说另有点不好的？”

当身材扑灭千灯以后，天上的帝释、梵王、轮王等皆来慰劳，他们问国王：‘身材扑灭千灯，不会疼痛吗？是不是悔怨了？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