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4第四章．百里迢迢赴商州[第2页/共4页]

郑净持点头惑然，“为何？”

郑净持诚恳祷告，想到亡夫，只感觉旧事刺心，心伤无穷，悄悄湿了眼眶。

“……”郑净持被霍小玉说中了苦衷，她又岂会不知这个事理，只不过她还在妄图，妄图会有一个少年豪杰，能救小玉逃脱苦海，今后安然幸运平生。

马车沿着官道奔驰南去，一起安静，在日落时分驰入了商州城门，停在了将军府门前。

“敢问二位将军，但是到将军府了？”

郑净持悄悄叹了一声，抬手将发髻上的紫玉钗取了下来，悄悄地簪在了小玉的鬟髻上――这是当初霍王爷送给她的定情信物，就算这些年落魄孤苦，也没有把这件值钱的紫玉钗当了。

霍小玉侧身枕在了郑净持的双膝上，“娘在我身边便好……”

霍小玉斜身坐在饭桌边，左手托着腮，右手把玩着一锭金元宝，等着郑净持怒意冲冲地来到身前，倒也不惊不惧。

霍小玉仓促笑道：“娘，不提他了，时候也不早了，娘还是快些清算好行装，早些安睡吧。”

夜色渐深，郑净持在床上翻来覆去，展转难眠，这内心老是感觉莫名地不安，不知明日之行究竟是凶，还是吉？

“女人，我在。”絮儿快步跑了过来，“女人有甚么叮咛么？”

霍小玉仰起脸来，安静地看着郑净持，眸光无波，暮气沉沉，“娘，青楼馆妓是女子，我们也是女子，她们卖身，我们卖笑，也一样是为了银子，同是娼门中人，我们实在不比她们高洁到那里去，不是么？”

霍小玉点头松了车帘，坐到了郑净持身边，微微整衣，笑道：“娘，还是你想的殷勤。”

“将……将军！”云扬仓猝低头抱拳，恭敬地一拜，“霍女人已经接到……”

絮儿听出了小玉的意义，只感觉鼻子一酸，抬手揉了揉，不舍地看着霍小玉，“女人与夫人是不想要我们服侍了么？”

絮儿受宠若惊地点点头，“嗯！嗯！多谢女人！”

霍小玉抬头长天，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来，“从今今后，你是只靠本身的霍小玉。”

絮儿扯了扯鱼嫂，号召着其他小婢识相地退回仆房，她晓得，本日夫人定是要经验女人了。

云扬欢乐地跳上马车，将手中马鞭朝哥哥一扔，“大哥，这里交给你了！”

郑净持听出了霍小玉话中的意义，却另有三分游移，“一个从三品的云麾将军，能有多少俸禄？”

霍小玉轻笑一声，手指刮了一下絮儿的鼻尖，道：“傻丫头，哭甚么，一辈子总会碰到一些人，也会拜别一些人，虽说女人是水做的，这眼泪可也不能随便流。”说完，霍小玉也揉了揉微酸的鼻子，“呵呵，如果商州之行不顺利，我跟娘还会返来，到时候再雇你回香影小筑，可好？”

“如果我们留在商州不返来了，这些也够你们用上个把月，重新寻到个好店主了。”霍小玉拢了拢她的手指，挑眉一笑，“可得抓牢了，如果丢了，你们可要饿肚子了。”

霍小玉摇了点头，笑得温婉，将金元宝放在了絮儿掌心，“这是本日多赚的，你拿去给大师分了。”

“因为这是我脱籍娼门的独一机遇。”霍小玉斩钉截铁地说完，握住了郑净持冰冷的手，“娘，只要我献艺博得云将军对劲，狮子大张口地要一笔，我们这辈子就不消那么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