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实(五)[第2页/共3页]
子烨这般忙得脚不着地的人,该当是无处得知这等闲人爱好。我想了想,前两日,我和兰音儿说,想尝尝外头那备受追捧的蜜罗香味道如何,当时,子烨也在场。
子烨的唇角弯了弯,不再多言。他转过身去,一边拉开袴带,一边走向混堂。
可两个小儿却得了趣,每次来这里,必然要咿咿呀呀地叫喊,想要跳下去。
“转畴昔。”我语气果断。
我嗅了嗅,道:“是蜜罗香?”
用明玉的话说,这是我放弃分开的而应得的酬谢。
闲杂人等都已经摒退了,这里只要我和子烨。
那神采安静,仿佛并没有旁的意义。
子烨颇是不测:“为何?”
子烨一向站在水里,就这么看着我。
我收回目光。
我这才拉开衣带,将身上的衣裳脱了。
他还是那副脾气,在我面前,总不粉饰那老练的一面。
子烨笑起来。
话虽如此,我却一向感觉明玉说得不无事理。
我说:“我如果说我想,你待如何?”
说罢,他抬手,替我抹掉脸颊上的水。
“没想甚么。”我说罢,悄悄推了推他,“你脱了上衣就莫担搁,把稳着凉。”
我们的人生,另有很长。
亲吻半晌,我松开,看着他灼灼的双眸。
这实在令我猝不及防,不过有子烨抱着,水也不深,我未曾呛到。
“阿黛……”他在我的耳边道,“行么?”
那是迩来京中最受欢迎的香。迩来跟着西域商道规复稳定,商旅增加,外邦来的货色也日趋丰富。比方有一种波斯来的新香,叫做珀罗。有人将它和南边进贡的荔枝香调和,取名蜜罗。
我笑了笑,朝他勾勾手指:“你过来,我奉告你。”
上上个月的时候,气候还不太冷,兰音儿和阿珞在这浴房里与两个小儿玩水,抱着他们从池上跳下去。乳母们大惊,将她们说了一顿,不准她们再如许混闹。
鬼扯的没有精力。我在被子里想,今后我再信明玉一个字,上官黛倒过来写。
淡淡的雾气,在灯树的光照当中变幻摇摆。不晓得是不是这浴房里烧了地龙的太热,他的脸上泛着些红潮。
心头似被甚么触着,软软的。
我依着他,闭上眼睛。
“胡说甚么。”我红着脸望着天,“我才不像你那样不端庄。”
我想,我也一样。
我“嗯”一声,道:“时候不早,睡吧。”
锦帐外,烛光渐暗,彻夜仿佛不剩多少时候了。
这一次,并不似前番那样和顺。
因为我晓得,过了彻夜,另有明夜,以及悠长的将来。
“为何问这个?”
我感觉成心机:“为何要等几年?”
他倒是不满,诘问:“你还未答复……”
他不胶葛,转过了身。
他的手指苗条,温热灼人。我正想说,他本身的手都湿漉漉的,不要他擦,却被他托住了脸颊。没多久,吻再度落下。
这父子三人,当真是一个脾气。
他温馨下来,半晌,侧身过来,伸手环过我的腰。
说罢,我重新躺归去。
我看着子烨:“是你让宫里调的?”
“让乳母早些将他们带走。”他说,“小儿不成娇纵。”
“我前次还说了,你到那里我便到那里。”他目光不善,“你要食言?”
那长袴从腰间松下,落在了池沿上。他迈着长腿,纵身跃入水中。
子烨一向背对着我,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身上撩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