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三章 释怀（上）[第1页/共2页]

我忙弥补道：“我承诺过你要跟你结婚，自不会食言。我们还约法过，你不会不记得了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——

我闭起眼睛，呼吸间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。没有熏香，但非常洁净，仿佛晒过阳光。

“上皇驾到，怎不奉告一声。”施礼以后，白氏神采歉疚，道，“上皇可感觉累了？恰好至公子不在，家中又没有甚么好菜，妾已经让人到乡里去买些酒菜返来，上皇莫怪。”

我唇角微微地抿了抿，没答话，只悄悄地将头埋下，持续抵着他的胸膛。

“上皇不能归去！”阿誉从堂后跑出来。

那双眼睛里的光仿佛暗淡了些，更加通俗，箍在我身上的手臂却涓滴没有放松。

太上皇明显表情很好，用过膳以后，在堂上与世人说了好久的话。他兴趣勃勃地向白氏等人问起住在这宅子里可有甚么不便，又问起些许这宅子的过往，乃至他对阿谌迩来在做的木头小鸟也感兴趣得很，问七问八，乃至阿谌冲动地要求早晨跟他睡一起，以便将统统的玩具都揭示给他看。

牙齿在唇上悄悄咬了咬，我重新将眼睛对向那幽深的双眸。

我没法，只觉心跳变得更快起来，慌乱不定，就像一只被猎人追得无处躲藏的猎物。

世人都暴露了欢乐之色。

“上皇用过膳就要回宫？”孟氏干笑一声，道，“莫不是仓猝了些。”

回到堂上的时候，白氏她们都已经得了动静，晓得太上皇返来了。

“晓得了，”我起家道，“我与五娘去。”

白氏点头：“你快去。”

心仍然跳得快，但不再慌乱。

“我若说不是至心，你就不会娶我了，是么？”我问。

“可不是。”孟氏叹道。

世人忙施礼相送，望着他的身影消逝在门外，孟氏颇是惊奇，道：“本日上皇是如何了？这般多话，畴前但是未曾见过。”

我窘然。

阿谌讪讪的，不说话。

白氏等人忙将三个小儿喝止，却又相互互换眼色。

阿谌复又欢畅起来，忙道：“那是当然，我才不诓人！”

“你想得美。”他淡淡道。

未几，太上皇也转过甚来，看着我。

手悄悄地环在他的腰上，就像畴前我们在学宫的小楼里那样。

太上皇点头，拍了拍阿誉的肩膀，而后，浅笑地向白氏等人道：“便如诸位之意。”

“你谅解我了，是么？”

这一回，他没有强行让我答话。

杨氏叹道：“妾方才差点忍不住就要将那位祝夫人的事在上皇面前说一说，又想起娘子不让我们说，可真要把妾憋死了。”

可话到了嘴边，却说不出来。

“答话。”他说。

“便是我谅解你了，那约法也仍然作数。”我说，“你承诺过的。”

那眉宇之间，似俄然被云朵前面暴露脸来的太阳照亮，瞳人熠熠生辉。

阿珞跟在前面，拥戴道：“上皇明日再归去！”

杨氏赶紧禁止，嗔道：“你又发疯，上皇一起劳累，还要看折子，那里有很多闲工夫陪你？再说了，你那些东西都堆在箱子里，让你清算你又偷懒，乱七八糟的，如何给上皇看？”

非常奇特地，她们嘴上说着这话，眼睛却都朝我瞟过来。

白氏道：“许是朝廷里有甚么丧事，上皇表情大好？”

杨氏却看向我，道：“娘子可不足暇？仆人们都用膳去了，那莲子羹端出来，还须有人给上皇送去。妾还要与二娘六娘带几个小儿，烦倒是分不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