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旧事（十）[第1页/共2页]

“何事？”我问。

都城女子也风行马毬，贵眷当中，有很多马毬打得好的。不过傻子才会信薛婉邀齐王到青龙苑见面，真是为了甚么就教马毬。

哪怕那些话在我听来对付至极，也充足让咸宁公主她们欣喜不已。

约莫是气候又冷了些，现在他不管是在场上还是场下，穿得都非常严实划一。就算出再大的汗，他也未曾似那日那样赤着上身，最不济也要将单衣穿得紧紧的。

这场测验的动静，我也早早就在父亲那里传闻了。

我不假思考地推委：“我与齐王不熟谙，送这信毕竟冒昧，更怕有话说不清。他是公主的皇叔，公主亲身去见他，想来他更轻易承诺。”

景璘眼睛一亮。

偶然，我恍忽感觉，我伴读的这些公主郡主们，是和明玉她们掉了包。

比如，那结实而苗条的腰身……

留下我站在原地，看动手里的信，满心纠结。

我笑了笑，也半开打趣半当真：“如此，你先当上太子便是了，归正我父亲只想让我嫁太子。”

“阿黛，”他半开打趣半当真，“你如果嫁不成太子，就与我结婚吧。有你在，皇位迟早是我的。”

诚恳说，作为发小，我至心但愿景璘好。我晓得他的欲望是在圣上面前出人头地，故而他考虑不到的事，我总会替他先想一想，也老是情愿祝他一臂之力。

“这是我表妹托我给齐王的。”她说，“你跟齐王说，她甚是喜好马毬，想向齐王就教就教。过两日就放假了，二十五午后，不知齐王可不足暇到乐游原的青龙苑去一趟？”

“阿黛，”她说，“本日，你须替我做一件事。”

盛景如昙花一现，再无缘窥得，实在教人扼腕。

——

“是如许。”景璘点头，却迷惑地看着我，“你安知这么很多。”

说来，非常可惜。

我将一张纸从袖子里抽出来，递给他，道：“文天子时的五经博士廖文翰，他现在仍住在京中。你亲身去拜访肄业，他该当乐意。”

齐王对待学业倒是当真，日日都来。

因为明玉的熏陶，我倒是对马毬晓得很多。故而咸宁公主每次去看马毬，定然要将我带着，以图需求在世人面前装得懂行的时候，让我给她撑腰。

薛家是个官宦世家，出过几位朝中大员，薛婉的父亲封了宁平侯。我见过薛婉，生得非常娇俏都雅，传闻已经当选了坊间最新传播的都城八大美人。

“杜行楷虽有学问，脾气却朴直。当年他曾因政见狠恶开罪文天子，遭罢免下狱。不过穆天子倒是非常赏识他，不但将他召到洛阳宫中管藏书，在齐王出世以后，还令他做齐王的教员。”

不过么，我也承认，齐王能做到八岁八十岁通杀，到底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。

这倒是确切。

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，交给我。

咸宁公主道：“我岂不知这事理？只是隆乡郡主她们总跟在我身边，我总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跟齐王说这个。你放心好了，你是我的伴读，齐王见了你，天然晓得你是我派去的。这是奥妙，我不好让别人去办，唯有你才让我最是放心，去吧。”

有一日凌晨，才到书院，咸宁公主就奥秘兮兮地将我拉到一边。

“你有何良策？”他忙问。

我感觉以齐王的脾气，必定是受不得这些叽叽喳喳的胶葛的。不料，齐王竟是每次都不避开，乃至会跟她们说上两句话。

至于女子们，反而不似男人那般有很多忌讳和讲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