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53%痴迷[第2页/共2页]
戎容一贯嘴硬心软,在池弥面前张牙舞爪是常态,可这一刻,却和顺得判若两人。
“我不是楠都人,”池弥因为被抬着下巴,声音有点哑,“当初和我一起来的,另有好些差未几年纪的弟兄。戎先生找到我的时候,这一群人里还活着的只剩下我和姜河。”
毛巾失手落下,被池弥单手接住了,“都已经是畴昔的事了。”
戎容撇撇嘴:“你脖子里有碎头发。”
*
“死了。”
她盯着他的下巴,一边拿毛巾轻揩,一边嘟囔,“该刮胡子了。”
少女的轻柔与淡香顿时将池弥完整包抄,起伏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衣几近贴上他的眉眼,却不带半点绮思,像姐姐或者……乃至是母亲。
被她看得内心像有猫爪在挠,池弥只想快点逃开。
可明天这一遭,戎容终究发觉出不对劲了――打拳和打斗,是两码事,一个为了得分取胜,一个为了斗狠求生。
戎容一脸懵地坐下了,“你头不晕啦?”方才不还很衰弱的吗?
戎正廷说池弥之前在楠都打拳,戎容就一向觉得大略是体校里出来的。
池弥无法, 只好低头看她。
戎容弱弱地问:“阿谁姜河现在在哪儿?熟谙这么久了,向来没瞥见朋友来找过你。”
“怕甚么?”
戎容拿毛巾揩过他的耳廓,“没有,他哪儿有空跟我扯这些?”
池弥乖乖地坐下,刚剃了的板寸让他看起来有点乖,又清秀又灵巧, 戾气全无。
畴后果为一无统统,以是满腔孤勇。
“孙姨,我比来没干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啊……”
“不消啊。”戎容抱动手肘, “孙姨说她一会来, 池弥, 你看着我。”
“都畴昔了啊,别怕。”小手悄悄拍着他的背,她在他耳畔轻声说。
因为孙谊说过,小池这孩子无父无母、无家可归,以是戎容向来没诘问过他的出身。
池弥背对着她,低声问:“戎先生没跟你说过吗?”
池弥看着透过树枝照出去的光斑,“我畴前打拳的处地点楠都的酒吧街――你底子不会去的处所。一楼是酒吧,楼上是K歌房和桌球室,地下室是拳击场……也是赌场。”
“每天下午到早晨八点之间,赌徒下注,得注最多的两个拳手早晨八点对擂。”说完,池弥狐疑她还是听不明白,“下午买早晨谁赢,酒吧老板坐庄,每晚一场,赢的人有奖金,输的人自掏医药费。”
戎容嘴角微微翘了翘,意义是陪着她比较好咯?手上又去揩他下巴底下的碎头发,嫌他不共同,还拿左手托了下他的下颌。
“……我没有上过体校,”池弥说,“也没有上过学。”
池弥无法地被她托着下巴,她专注的小脸就近在面前。
戎容停动手中的行动, “方才阿谁秃顶拿匕首出来的时候, 你一点都不惊骇, 就算是体校,也不成能总面对这个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