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七章 动手[第2页/共2页]
中间叼着草杆子的青年扔下一张牌,道:“统兵说打就打,统兵说不打就不打,再说了,北越国和南越国兵戈,我们是凤冥国,让他们打去呗,他们打着,我们闲着,还是吃军粮,不是挺好么?”
青年发觉到他的目光,猜疑地望过来,嫦曦看他的正脸,感觉此人长得像只猴子,不由笑出声。
“上一次在雁云国,端木冽曾替殿下诊视过一次,那一次端木冽说了甚么?过后他又对你说了甚么?”
“没有,我就是随口问问。”嫦曦眸光微闪,换上一副涣散的神采,扭转着拇指上的扳指,淡声说。
深山密林。
“我如何问了,我不过是随口一问。”嫦曦淡淡地说,他俄然站起来,回身,悠悠地撂下一句,“我走了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司浅俄然回过身,冷冷地看了嫦曦一眼,沉声诘责:
司浅这一回却没有被对付畴昔,他紧盯着他,在气势上有些咄咄逼人,他冷冷地看着他,沉声问:
“大人,嫦曦大人来了,正在大营外。”
火舞望着她,她手里悄悄地扇着扇子,微蹙的眉却显现了她此时的担忧,但她不敢发作声音,只能眼看着主子正在与不适感抗争。
司浅冷哼了一声,他自知论嘴皮子说不过嫦曦,干脆不理睬他,扭头,持续望向宜河上的夜景。
晨光俯趴在长毛毯子上,似睡得很不舒畅,眉尖微蹙,唇角绷紧,偶尔会握起拳头,像在忍耐痛苦似的。
这么想着,这张斑斓的脸反而让人感遭到一阵心惊胆怯。
面色比平常时更冷,声音冰冷得恍若从天国里传出来的:
司浅站在乌黑的山崖前,将一只遍体通黑的苍鹰放飞,那鹰振翅高飞,向着凤冥国的方向,迅快地飞去,很快便消逝不见了。
司浅有些怒,就是这一点,他最讨厌的就是嫦曦的这一点,肆意而为,没有端方。司浅是个视端方如生命的人,他对端方法则的态度近乎呆板,他看不惯不守端方的人,特别是嫦曦这类疏忽端方还嘲笑端方的人,嫦曦的随性猖獗每一次都会让他倍加恼火。
嫦曦撇了撇嘴,心想还真是司浅调教出来的,这一板一眼的行动,不晓得的还觉得在朝堂上混了多少年了,实在都他娘的是才从圣子山爬出来的。
嫦曦身穿一袭竹青色的软缎袍子,形单影只地呈现在密林里,收成很多猜疑的目光。
“这个时候你应当在樊宇待命吧?”
凤冥国与北越国边疆。
司浅悄悄地察看着战况。
嫦曦在听他说“我们凤冥国”时,瞅了他一眼,见说话的是一个铠甲半脱上面沾了很多血的小青年,那青年个头不高,瘦却精干,留了两撇小胡子,一脸奸刁相,看他身上的“战绩”,在兵戈时似杀了很多人,大抵技艺不错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。
司浅的心沉了下来。
嫦曦晓得司浅不肯意理睬他,他也不爱理睬他,毫不在乎地走到一旁的大石头上,歪坐下来,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,似笑非笑地望着远处宜河上火光冲天,战鼓声不断于耳。
晨光趴在阴湿的花圃里正熟睡。
没有打算说嫦曦会来,这个时候嫦曦应当正带领雁云国的三万精兵候在樊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