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6.第 116 章[第2页/共4页]

苏妙真在她身边落座，细心打量文婉玉，见得文婉玉还是人如其名，虽做了世妃打扮，盛装华服，但其人仍似玉温婉，让人一见油然生出靠近之心。

……

昔日这时候，他早不见人影。这会儿还不见醒，多是记得本日重阳，吴王府下帖，只需往吴王府去一趟，才略略松弛。

苏妙真讶然看向这美人，但见她肌肤乌黑，身上模糊一股香气，格外惹人谛视，便心中思考这美人何时见过顾长清，竟然晓得他的品德。

滴珠一怔，委委曲屈地和其别人一同退出房。她瞧着扭腰远去的香凝，和香凝今早夸耀连着承宠三日时的神情，暗道一声倒霉。

苏妙真更是讶异，目光移向文婉玉，见得她也是满脸无法，似司空见惯这两人的拌嘴。苏妙真见文婉玉懒怠开口管束，不由扭头，直视这两人，越俎代庖发问道：“行院？行院是甚么处所？”

滴珠啊一声，如何也猜不到宁祯扬的存眷点在这里，当即觑着他的神采谨慎道：“是呢，陪着世子妃娘娘在正房……”

又因姑苏乃是水乡，前街后水，那水道上的乌篷船缓缓划着，上头常常立了一个模样美丽的船娘撑杆，苏妙真看得一愣，又往街旁看，这回重视到除了水上船头，路上也间杂着很多女子，且并不佩带眼纱帷帽，且并不都是豪门小户的女人妇人，也有服饰富丽的大族闺秀内眷，倒和他处大不不异。

实在若按端方，老婆该当睡在床铺外侧，好随时奉侍夫君，为他端茶倒水。但到顾长清这里，却反了过来。顾长清说因着钞关事繁，他总得晚归夙起，若苏妙真睡在外侧，那便会被他经常惊醒，他只要惭愧难堪的。

绿意蓝湘见了，都吓一跳，忙问原因，苏妙真气鼓鼓隧道：“他在第一封帖子上单请你们姑爷，第二封才用婉玉的名义邀我，清楚是想让我知难而退，让我晓得他只想请你们姑爷，要我晓得本身被他这崇高的吴王世子所厌憎，见机点儿别上门——他既想全礼数，又想我不上门，虚假至极。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，我就当作不晓得，那天还是往吴王府走一趟，看他能把我如何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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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关吏气喘吁吁地抹着汗，顾长清顷刻住脚，他先望了吴王府的上马石一眼，又看向面带不安的苏妙真，沉吟道，“你和文家女人是旧识，祯扬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——你先进王府，我去去就来。”言罢，他要过那关吏牵着的马，纵身一跃，驰马便远去了。

苏妙真凝神听着马车外头的叫卖谈笑声，因见顾长清低头看动手中诗集，便趁机从那窗槅子的小小裂缝往外瞧了一眼，见得姑苏城内商店鳞次栉比，客如云至；路人摩肩擦踵，来往如织，那一种繁华热烈，自非言语能描。

文婉玉眉头一皱。她身后的另一美人懒洋洋甩着帕子：“香凝，你这是恐怕别人不晓得你的出身？”瞬息间，那叫香凝的女子满脸臊红，嘲笑道：“大哥不说二哥，你姚滴珠又比我崇高多少，都是行院里出来的，还分甚么凹凸贵贱？”

苏妙真恍然大悟，瞥脸看向顾长清，他正看着她浅笑，“妙真，记得乾元九年元宵，是我第一次见你……你爱好游冶，来了姑苏这么几日，连官署后堂都没踏出过一步，想来憋坏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