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 烟波夕层岫[第2页/共3页]
温荣正担忧着,就有仆僮传了衙里的动静回府,“老爷还未走出御史公衙,就被扣下了……”
而扬州司马一进京就被刑部扣审……
温荣带了绿佩、碧荷脚步不断地离府,乘上马车吃紧往温家长房去了。
前月由温世珩主事,安排御史巡按前去河东道。查对檀州州牧剥削抗冰灾粮资一案。
在一片鼓乐喧天中,赵家终究接走了温府二娘子。
封疆大吏进贡,自不成能单送镜子那般寒酸,故商船上同时入京的另有江南东道的美食、药物、珍禽异兽,就是彩缎亦在道理当中,唯独数箱金银落了人丁舌。
万幸伤亡人数未几,但是船中金银彩缎却悉数沉入江底,费了很多人力才打捞登陆。
二皇子目光如有若无地落在温荣身上,温荣神采淡然,姣好的面孔好似被风吹散阴霾的天空,无一丝愁云暗澹,自顾的晴好明朗。
此花在风水里能化外煞于无形,祖母并非是因她喜好栽种,祖母也对扬州贡物沉江一事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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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属江南东道官员,阿爷除了与杭州姚刺史友情匪浅,同扬州王司马等人亦是志同道合之友,当年阿爷在江南东道为官时,便多次同王司马等人泛舟澄湖,以棋会友。
温荣瞥眼看到八宝橱里的云子箭刻指向酉时正,照平常此时候阿爷已下衙回府了。
故扬州每年蒲月初五都将在江心开端铸一批铜镜,经整年打磨,于次年端阳节前进献盛京圣主。
下青石甬道往右行数步就到了穆合堂的天井,这一段清幽曲径温荣再熟谙不过。
镜成后仙者消逝,只在铸镜炉前留下一幅素绢,素绢上书“盘龙盘龙,隐于镜中。分野有象,窜改无穷。兴云吐雾,行雨生风。”
亲生女娘遭了罪,于情于理董氏都不成能无膈应,即使她装得贤能浑厚,为筹措温蔓的婚事鞍前马后,亦会招人非议,背后不免有人讽刺其装模作样。
照理朝中同河东道官员来往密切的朝臣该惶惑不安了,可不想又有人将锋芒指向御史台,指向了御史温中丞。
李徵薄唇轻翘,心下冷哼一声,摆出一副高台看戏的模样,五弟帮着王淑妃和三弟,到处咄咄逼人,怨不得他不念兄弟亲情。
四月下旬在外人看来非论街坊或朝中皆是风平浪静。可温荣晓得此时离废太子之日不远了,无波无澜的安静下是不尽的暗潮涌动。
短短一月。河东道的动静连续进京,确如李晟所言。河东道和檀州州牧不由查。
不消半晌,府门敞开,温荣默立于旁,静看温蔓扶着婢子款款而行。待温蔓乘上赵府的迎亲帷幔车辇,温荣微微伸展了眉心,这一世,从入府对蔓娘怜悯,到厥后的防备,至现在温荣不过偶尔感慨人各有命。
府里女眷来宾多留下用宴席,温荣有事挂记,偶然应酬。同温二老夫人等人道别,温二老夫人等人见挽留不下,也不便难堪已贵为王妃的温四娘子。
谢氏看到温荣,撑着矮塌扶手筹办起家。想唤温荣的名字,可话还未出口,就猛地咳嗽起来。
汀兰奉了加甜枣丝的茶汤给温荣,温荣笑了笑接过,“祖母再不遵医官叮咛,孙女是要回府守着老祖母了。”
而乾德六年与十一年,阿爷自杭州郡进京考满,更是与王司马等处所官相携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