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：各有心思[第1页/共3页]

朱允炆看着面前这幅堪舆图，“朕若想动他，明日他便回不去顺天！朕观众藩王，气力微弱的秦、晋，是恭敬之臣，得了恩赏，欢天喜地，宁王胸有城府，不会轻动，辽东碌碌之人，来到京师都不肯走了！其他诸王，墙头草罢了，风向还没明白，他们那里敢从贼。

朱允炆哈哈一笑，端起茶杯走到舆图近前，“朕的这个四叔会不会造反，想不想造反，朕比你晓得的要必定的多，乃至，他筹算如何反，反了以后如何打这场仗，朕都内心一清二楚。”

“山参鹿茸，都要用车来装了。”

家内里，徐仪华早已风俗了朱棣的僭越之语，闻言便细细策画起来，“坤极说，叔叔们久在北地保土卫国，日受风寒之苦，赏下了很多滋补的药物，山参、何首乌、鹿茸之类的，另有很多江南贡上来的上好丝绸，又说江南富庶不短此物，便赐下很多的外洋奇珍，塞北皮草。如金银之物倒是一概没有。”

解缙扭头，“西宁侯在漠南，含山侯在山东，辽东大同蓟州皆有重将，四十万雄师云集河北，燕王已是瓮中之、已是待罪之徒。”

“都赐了些甚么啊。”

朕本日施恩，便是堵住他们的嘴，朕要动刀，举手罢了，便是顺天闻信而反，没了统帅，乌合之众，四十万雄师朝发夕至，平叛不消旬日。

朱棣点头，“倒是真故意了，那群王妃，怕是要戴德戴德吧。”

“明日回藩，孤便闭门读书，修身养性，军中众将，不得孤之手令，来回顺天者，皆斩！”

朱棣闭上眼睛，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很多，“孤也不肯意义疑炽儿，但除了他，谁还会晓得的如此之全，炽儿自幼于京师长大，伴天子摆布，他的心，怕是已经向南不向北了，孤，生出了一个狼崽子啊。”

解缙构造着说话，看到朱允炆神采不错，就提了一嘴。

朱棣呵叱一声，“连夜逃离，这岂不是明告天下，我朱棣有不臣之心吗？大事未举，先失大义，你是以为朝廷的刀，不快吗？”

朱允炆喝口茶，仿佛再说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，“朕这几个月做了多少事情，对这些亲王，撒出去了多少好东西，朕的内库，现在都能跑马了，朕支出了那么多，莫非，你以为朕只是为了杀掉燕王吗？”

朕加恩老将、朝臣、亲王、百姓，朕已经尽收天下心，朕想要他死，如碾死一只蝼蚁，以是朕放他一家回顺天，朕还是再奉告他，他与朕，没有任何威胁，但朕就是在装聋做哑。”

“不止呢！”

解缙怔住了，“臣痴顽，请陛下教诲。”

徐仪华都快哭出来了，“这也不可，难不成，我们一家长幼就等着明天锦衣卫来杀吗？”

他想说瓮中之鳖，一想到这一下把全部老朱家骂了一遍，从速换了个词。

徐仪华刹时疲劳于地，痛哭失声。

复又睁看眼，冷声道，“明日孤返顺天，他便留在这京师，给天子尽忠去吧。”

至于为甚么称为坤极，有说天子是天，那皇后就是地，天为乾地为坤，乾坤御极，而称坤极。

朱允炆喝着解酒茶，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吏部关于秋闱的奏折，动手不远处坐着解缙。

徐仪华面如土色，也抖楞起来，“啊！那可如何是好，王爷，我们快连夜出城，回顺天吧。”

朱棣嘲笑，“我前脚聘请宋晟，后脚天子就晓得了，不是有内应是甚么？君臣相疑如此，天子还跟孤说甚么狗屁血浓于水，真是虚假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