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都疯魔了[第2页/共2页]

李菡瑶懵懂地点头，“红叶……”

李卓航果断道：“红叶没照顾好你，不能留，不然迟早有一天，她要把你给卖了。”

她惭愧，哪另有脸等女人讨情。女人才几岁，若非碰到的是家蛇，这会子还能活蹦乱跳地站这吗？不能！

她找到李卓远，奉告他刚才的事。

李大太太一时讲错，仓猝辩白道：“老爷舍不得天明，我就舍得了？天明是我十月怀胎养下来的，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。我如何舍得把他送人？过继的事一提起，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想起来就揪心。日也哭，夜也哭，背着人不晓得偷偷哭了多少回。”说着眼睛红了。

李卓远沉吟了一会，叫她绑了跟红叶说话的媳妇去，交给江玉真措置，“我们家下人闯的祸，该当赔罪。”

李大太太蹲下，服侍他洗脚。

李大太太得知红叶被卖，很不安。

李大太太笑容生硬，一声作不得。

转过脸，却不由撇嘴。

她跟了李大太太多年，感觉这两口儿就像伶人一样，贼会演戏。分歧的是，伶人们下了台，便脱掉戏服、洗去脂粉和油彩，规复本来脸孔；李大老爷伉俪是台上浓墨重彩，台下也浓墨重彩，人前演戏、人后也演戏，都演魔怔了，健忘本身是甚么样的了。像刚才，她凑趣帮着对了一句词，李大太太立马加以阐扬，将亲娘的豪情演得情真意切。若非嗣子的事刚提出来时，她亲目睹过李大太太喜形于色的模样，几近就要被她刚才的话给打动和棍骗了。

慈不掌兵，治家亦如是。

李卓远道：“招赘？像样点的人家谁肯把儿子给人做赘婿？有点出息的男儿谁肯入赘？不成器的，他定看不上――他把女儿看得眸子子一样，怎会招个不成器的半子！你是没瞧见，今儿在灵堂，为了吃鸡，那丫头对我出言不逊，当着那些人，他不但没经验女儿，反刺了我一句。”

李卓航轻声道：“去，跟表姐玩去。”

李卓航哈腰抱起女儿，凝睇着她的眼睛，慎重道：“你并没错！是她们错了！这家里任那边所你都去得。她们不该不跟着你。”顿了下又道：“就是下次再遇见蛇，万不成本身去抓。太伤害了。你该去喊人。”

那边，李大太太还在干脆，“家主不想过继，我求之不得，今后不消担忧，能够吃得香、睡得着了……”

当时，李卓航还在内院没走，听了李大太太的话，笑道：“既如许，弟弟就越俎代庖了，代堂兄和大嫂管束下人。弟弟若不领这个赔罪，恐怕堂兄要更加罚这媳妇，只怕她就没命了。来人，打她五十板子！”

他可不想这件事在女儿心头留下暗影。对红叶的奖惩并不算重。红叶不是家生子，本就是他们买来的，现在不敢留她了，天然哪来的还回那里去。

婆子忙劝道：“太太想开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