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先把你给吃了！[第1页/共3页]

嘴上不说，内心不屑。

又低头安抚李菡瑶道：“别怕，你大伯父怎会吃你呢？那不成了妖怪了。”一面抱着女儿起家，对世人道：“先失陪。待我送小女出来，免得她调皮。”

还在嚼，她眼中就漾起笑意。

大和尚一顿，笑问：“老衲如何哄人了？”

李卓航仓猝断喝道：“瑶儿不成无礼！”

他先前不是没想到，而是这话若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就像强撑似得，死鸭子嘴硬；由李菡瑶说出来结果就分歧了，她是小孩子，这话预示着好兆头；再者，这可不是他事前教女儿的，是李菡瑶跟和尚掰扯出来的。

自从小女孩进入灵堂，先是跟李卓尔胡搅蛮缠；接着对本身无礼顶撞；最后更荒诞，竟然诬告和尚偷肉吃，只因为人家和尚长得胖，如此刁蛮无礼，哪有一点大师闺秀的模样？李卓航竟然不指责一声，反极力包庇。

又对李菡瑶道：“老衲无儿无女。”

小女孩振振有词道：“我爹爹说了：虎吃豹，豹吃狼，狼吃兔纸，兔纸吃小草！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麻虾，麻虾吃泥巴！我怎们就不能吃鸡？”

他很同意女儿，以为这和尚满口胡言，然按李菡瑶这番话阐发，和尚可就犯了佛门三条戒律了，哪怕她是小孩子，也非常不当，故而仓猝喝止；一面向大和尚赔罪道：“小女出言无状，冲犯大师，望大师包涵！”

李卓航问：“为何要吃鸡？”

李卓航并未忽视李卓远瞪李菡瑶那一眼，也淡笑道：“小孩子的话，堂兄不会当真吧？再说，你若至心肠暴虐，要吃她，还不准她先动手为强？”打趣的口气，听着一点不像开打趣；不软不硬的口气，隐含压迫。

她头一歪，靠在李卓航肩窝内，父女两个脸贴着脸。挨着爹爹的肌肤，闻着爹爹身上纸钱和檀香的炊火气味，她内心非常结壮、安宁和满足。

她能让步吗？

李卓远一脸震惊，看了李菡瑶半晌，才木然转向李卓航，淡笑道：“我这大侄女可真短长！”

李卓远等人沉默了。

李卓远对李菡瑶印象一落千丈。

他用唇蹭了蹭女儿光亮柔滑的小脸，哄道：“瑶儿乖。我们正给你祖母守丧，不能吃荤。爹爹叫人给你做素鸡，包管好吃。――就是茹素的素鸡！”

李菡瑶忙问：“梁心铭是谁？”

大和尚顿时脸涨成猪肝色。

李卓航便晓得合了她情意。

李卓航有些懵，“冲天炮？”

李卓航看着女儿，满心柔嫩，又充满希冀，并不担忧身后无子，连日来的哀痛也淡了很多。想起她刚才的表示，不由喃喃道：“我女儿真聪明，就像梁心铭。”

说罢对红叶道：“给爹爹搛一个。”

还不肯管束女儿吗？

李菡瑶有些怜悯和尚了，安抚他道：“别焦急，你将来必定能生个儿子。”说着转向李卓航，笑道：“我爹爹也是。娘亲必定能生个弟弟，叫我姐姐。”

他亲身交代厨娘：做茹素的素鸡。

去到二院正堂，李卓航命叫厨娘来。

哪怕他们感觉李卓航想生儿子是痴心妄图，嘴上也不能这么说，反要恭贺李卓航，劝他要有信心。

大和尚规复自如，笑道：“无妨。”

李菡瑶抓起筷子，刚举起来，李卓航便禁止道：“就用手抓着啃。你夹不住。”女儿心心念念要吃鸡腿，还是本身啃比较好，让人喂的话，会少很多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