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刻字[第3页/共3页]
关氏的妆匣看起来是比较常见的乌木,镶了铜扣,已有些陈腐了。翻开匣顶盖,里头有一面铜镜,磨得非常光滑,清楚可照人。秦含真内心稍稍绝望了一下,本来……还没到能够用玻璃镜的年代吗?
张妈笑了:“姐儿是瞧见我们大奶奶的名字了吧?这对金簪但是大奶奶的陪嫁。传闻是亲家家里特地为大奶奶出嫁去订制的,以是上头刻了大奶奶的名字。”
泰生嫂子也在暗叫倒霉。早晓得翠儿蠢,眼皮子极浅,她却千万想不到,翠儿竟然笨拙到这个境地,眼皮子浅到这个境地!早在关氏死前,金簪就已经做妙手脚了。翠儿早该把东西放归去的,收在本身屋里是甚么意义?难不成……她是妄图金子刺眼,以是想暗里多保藏几日?若翠儿不是明天被撵,这倒也没甚么,不过是迟几天。可题目是……翠儿被撵走了呀!再加上她偷了那很多东西,金簪也成了赃物,倒不好做文章了。
关氏死的那一天,恰好是丈夫秦平归天的第一百日。孝期内是分歧适戴金饰的,她把簪子收起来不睬会,才是普通。至于翠儿偷走的这一根,大抵是因为她清理过?可她既然都偶然候清理簪子了,如何就不把东西带回家,而是一向放在本身位于秦家大宅的房间里呢?
秦含真怔了一怔。如果关氏的名字是关蓉娘,阿谁“英”字又是甚么意义?
虎嬷嬷自去了正屋,与牛氏说话,也不知谈了些甚么。晚餐的时候,牛氏也没叫人抱秦含真畴昔一道吃,是以她还是待在自个儿的屋里,由张妈服侍着吃了简朴的晚餐。
张妈迷惑地点头:“不是,只要一根刻了蓉字,另一根刻的应当是银楼的字号吧?我记得好象是‘利生记’,是县城里最驰名的老字号了。”
张妈回想:“就是端五那一日,大奶奶最后一次戴它。那天恰好是我给大奶奶梳的头。大奶奶本来不想戴金的,还是我劝她戴的,又添了一朵新买的绢花,看着喜庆。厥后没过几日,大爷就……”她顿了顿,没说下去。
虎嬷嬷没留意张妈的感慨,她手腕一翻,没有在簪身上找到“利生记”的印记,倒是在簪身比较粗的位置上,发明了打磨的陈迹,而阿谁“英”字,也恰是刻在这里。
秦含真年小体弱,本日费心费脑,还往正屋跑了一趟,是以,她躺在炕上听着隔壁的声响,听着听着,就不知不觉地睡畴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