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午餐[第3页/共3页]

秦含真冷静哭了一会儿，也就止住了。牛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，有些卤莽地拿帕子给她擦脸：“好了好了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呢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，哭多了如何受得住？”又查抄她头上包扎的白布，看是否歪了，重新清算了一下。

吃完了午餐，秦含真这个病号就该午歇了。牛氏让虎嬷嬷把她抱回房去，自个儿却要跟秦老先生筹议去关家的事。

虎嬷嬷叹道：“老爷，这类事如何能瞒？大奶奶‘头七’的时候，关家来人，太太也是要晓得的。何况，亲家老爷若端的不好了，我们家也要去拜祭。”

秦含真怔了一怔，木然看了祖母一眼，内心迷惑“淡出鸟”这类词汇，是不是书香家世的主母能说的？

秦家的午餐很简朴，牛氏与秦含真都是病人，各捧着一碗小米粥，秦老先生的则是一大碗面，炕桌正中摆着四碟小菜，别离是豆腐、腌黄瓜、孵酱菜和面筋，再加一海碗白生生的鱼汤。

秦含真充耳不闻。她又不是真正的桑姐儿，现在不比以往，没爹没娘没依托的孩子，诚恳些没有坏处。装得乖一点，或许祖父祖母还能多顾恤她一点，护着她一些，不让二房欺负她呢。

牛氏虽早故意机筹办，但也没想到事情这么急：“公然不可了么？连平哥媳妇的‘头七’都撑不畴昔？”

牛氏呆了一呆，抱着秦含真，怔怔隧道：“亲家老爷如何就如许想不开……”

回东配房的路上，秦含真还往西厢张望了几眼，见那边总算有了动静。两个丫头进收支出地送食盒，看起来何氏的午餐还挺丰厚？

虎嬷嬷抱着秦含真，顺着她的视野望畴昔，冷哼了一声，掀起东配房的帘子进了屋。

秦含真眨眨眼：“我姥爷也要死了吗？他要去见我爹和我娘了？”

秦老先生感喟着摇点头：“墨虎方才畴昔问了一声，说是已经快认不得人了。大夫说了，约摸就是这两天的事。亲家母托墨虎给我们捎话，不管如何也要带桑姐儿去见她姥爷最后一面。”

虎嬷嬷板着脸道：“转头我来跟你一块儿查验，看是否还丢了东西。现在先把包裹清算好吧。”张妈赶紧应下，回身去将包裹里的物件一一归置。

秦含真之前就听张妈说过，母亲关氏娘家父亲是县城里的一个教书先生，有秀才功名。关氏另有母亲、哥哥、嫂子和侄子。不过秦含真醒来这么多天了，一向没见过外祖家的人呈现。

牛氏对秦老先生叹道：“摔了一回，桑姐儿乖多了，之前她多皮呀。”

本来关家外祖父吐血病倒了，关家人要照顾他，天然顾不上别的。秦含至心中豁然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