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朝廷特使[第1页/共3页]

殿内的肝火垂垂停歇，但氛围中仍然满盈着一股令人堵塞的压抑。

"陈景文......"耶律华眼中精光一闪，"好！就他了！"

"说客？"耶律华嘲笑，"你是想让本王的使者也被他杀了吗？他连洋人都敢杀，还会在乎朝廷的官员？"

"王爷，"徐世昌谨慎翼翼地上前一步，躬身道，"依臣之见，当务之急，是派一名得力大臣，以朝廷钦差之名，南下申城。一来安抚洋人，表白朝廷态度；二来宣示主权，告诫林宇；三来，亦可相机行事，探明真假，再做决计。"

"你们！"耶律华猛地回身，目光如刀般扫过庆王、徐世昌等人，"看看你们的模样！一个个都是朝廷的柱石！成果呢？连个处所的武夫都弹压不住！让洋人欺到我们头上来了！要你们何用？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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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嗯......"耶律华沉吟半晌，手指的敲击声停了下来，"此言倒是有理。"他环顾殿内众臣，"派谁去合适？"

"是！"徐世昌赶紧回声，但心中却悄悄感喟。引狼入室，这类权宜之计，不过是在饮鸩止渴罢了。

小天子被吓得将近哭出来，李谙达赶紧将他护在怀里，轻声安抚："皇上莫怕，莫怕......"

殿外北风吼怒，殿内肝火燃烧。这座陈腐的宫殿，仿佛正在见证一个王朝最后的挣扎。

"臣在！"

"申城，林宇......"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刻毒的笑容，"本王倒要看看，你有多大的本事！"

耶律华单独留在殿中，望着窗外暗淡的天空。暮秋的北风仍然在吼怒，卷起一片片枯叶，拍打在窗棂上。

"真是一出好戏。"日耳曼公使冯施密特低声对包特纳说，"这位摄政王，满嘴跑火车，说了半天即是甚么都没说。"

耶律华坐回椅子上，手指再次有节拍地敲击着扶手。他的肝火仿佛平复了些，但眼中闪动的光芒却愈发阴鸷。

"那......"庆王谨慎翼翼地说，"不如临时安抚列强，同时暗中调兵......"

"够了！"耶律华一声暴喝，打断了他，"本王不想听这些废话！现在，立即给本王想体例！如何把申城给本王拿返来！如何把林宇这个祸害给本王撤除！"

"混账！"他额头青筋暴起，对着空旷的大殿吼怒，"混账东西！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！在我大乾的地界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，现在倒来经验起我们来了！"

他回身看向殿内的舆图，目光落在阿谁标注着"申城"的红点上。一场来自帝国中枢的风暴，正在这座陈腐的宫殿中酝酿，即将向悠远的东南袭去。

耶律华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，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狰狞和扭曲。他猛地一挥手，将案几上的照会扫落在地，精彩的装订本"啪"地摔开，纸张散落一地。

"他不过是想迟延时候。"法兰西公使德拉瓦尔冷哼一声，"甚么'尽快派员'，甚么'需求光阴'，都是遁词！"

五人加快脚步，走向宫门。北风吼怒，卷起地上的落叶。他们的身影垂垂远去，将那座承载了数百年帝国严肃的宫殿抛在身后。

耶律华奉承的声音在身后垂垂远去。五国公使们走在紫禁城的石板路上，北风吹动他们的衣角，收回"猎猎"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