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岛 海岸的非洲大月[第2页/共2页]
“追马先生,木箱里的草药和几瓶白酒如何办?”杜莫勒紧背包封口上的绳索,转过脸来问我。他已经换好绿色迷彩装,一只长长的M25偷袭步枪,挎在他浑圆丰富的背上。
“哈哈,追马先生,第一次看到非洲大玉轮吧,您看它多像只乒乓球拍儿,大得能够拍翻我们的划子。”杜莫一边谈笑,一边谨慎谨慎地划着木船。
“哗哗,咚咚!”我俩将各自的木箱推入大海,接着一起翻动斜扣的小木船下水。此时的光芒极尽暗红,湛蓝的海岛西侧,一轮红透的夕照淹没了口鼻,只剩一双隽永的眼睛谛视我们。
满天繁星亮的出奇,仿佛刚擦拭过普通,杜莫哼起非洲部落里的小调儿,乐悠悠朝岸边靠去。间隔海岸一千米时,我取出望远镜,向绵长盘曲的岸线上窥伺,出了一片凹凸起伏的树林表面和一根早已陈旧烧毁的灯塔,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“追马先生,您这张精彩袖珍的舆图,必然是在船埠四周的流浪摊上买的吧,这下我们就不会像感冒的蝙蝠一样,在路途上乱闯啦,嘿嘿嘿……”杜莫说完又傻傻地笑起来。
杜莫满腹镇静的说着,微凉的海风缓缓吹来,撩起我额前混乱的长发,他的高兴传染我的刹时,内心却已浮上积重的牵挂。
我现在还看不到详细地貌,只能按照小舆图上显现的一条茶青曲线,大抵猜测了一下。住在贝鲁旅店时,我和杜莫外出购物过一次,除了一些食用品,还特地到那些住在沿街帐篷内卖军需的小店转了转。
“找些石块儿,把木箱坠入海底,箱盖必然关好,别让内里的干药材和酒瓶浮上来。”说完,我把双手奋力一拉,胸前像口袋一样站立的鼓鼓背包,便被封口绳索系上活结。
小木船像着水的鱼儿,驾着打击岸石的波浪鼓荡,栓船的绳索,被单膝跪地的杜莫踩在靴子下,他拔出铮亮的匕首,横在面前代替镜子,往黑亮的面庞上涂油。
此时的天气,如同一张挡在面前的黑幕,杜莫在摇摆的划子上坐下身子,推掉背上的包裹,开端划桨把握划子。面前一片乌漆,只闻得岛鸟和拨水声。
“你把左眼圈涂绿,右眼圈空着便能够了,记着,我是两只绿眼圈。”杜莫像胖女人扮装似的,一边用黑亮的手指勾描眼角,一边嘿嘿笑了几声。
趁着傍晚最后一丝即将隐下海面的余光,我从怀里取出鸦给过我的舆图,预先熟谙登岸后会有哪些地貌。
海上蒸腾起几丝风凉的风,浪花垂垂从小岛根部的岩石激撞上来,些许水滴弹到斜扣的小木船底部,收回啪啦啪啦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