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岛 森林的无声号角[第2页/共2页]
知名小镇的酒馆里,每当有人出得起钱,点到这份最高贵的菜肴,满屋喝酒的男人们,也会跟着耸鼻闻香,对劲很多。这些怀旧的乡思,不经意间又涌上心头。只可惜时候紧急,容不得人去豪侈那些。
双手抓着索绳,小皮筏快而稳妥靠到对岸,还是停在长满水草的位置。那条被芦雅射杀的鳄鱼,像标本似的,被我托进小筏中间。
用板斧抡砍了几根饱含水分的粗木棍,好操纵杠杆道理将巨型野猪橇到岸边的小筏上。成果每次用力儿到关头时候,便呈现“咔嚓”一声,棍扛断裂。并且木棍的柔韧度太高,快折成直角时,野猪身子还是起不来。
想到这里,我仓猝下树,只要把野猪弄回到船上,再也不要到这类环境里来,甚么丛林边沿,的确就是座人肉盛餐的兽笼。
扛着一块儿百斤重的野猪前肘,如从火中救出的孩子,缓慢往救护车上跑。来回折腾了几次,总算把该拿的食品全数装载进小皮筏。
花斑豹和黑豹被击落的树下,有血的陈迹。芦雅和伊凉的射击,多是对准目标关键,不会给猎物负伤逃窜的机遇。踩上一根被水泡斜着的歪脖子树,细心打量勘察四周水面,仍然看不到豹子被别的兽齿撕碎后吃掉的遗址。
千斤重的野猪,如果滚进水中,操纵浮力拉扯到小皮筏跟前,倒也是个别例,但现在却毫无操纵性。别说数量庞大的食人鱼群,刹时啃光我们用来逃命的食品,只要有一只成年鳄鱼,趴在水底窜咬住野猪皮肉,足能够把我也拉下水。
丛林本身,就像一头善恶两面体的怪兽,而我抡起板斧,砍下大野猪前后肘,剖开那肥鼓溜圆的肚皮,仿佛震惊的是丛林求偶交配期的器官,全部林表与河面都随之抽搐。我必须抓紧时候,尽快撤离这欲望的旋涡,它的飞腾恰是我生命的破裂。
这几块儿,算是野猪身上的好东西,归去给月经失血的女人滋补,以食代药。比来几天,好几个蹲在舱厅一角的女人,大腿根部有乌血滑出的征象。等我忙完当务之急,就设法给她们换到枯燥和缓的处所睡觉。
松开大斧,拔出军靴里的匕首,我把右手巨大粗糙的五指,塞进这一团黏糊糊略带微热的内脏,如抓出陷进泥塘里的萝卜,将野猪的肝和心脏扯了出来。锋利的匕首,能轻松的堵截那些粘连的黏膜和韧带。
普通环境下,食人鱼也是宽吻鳄的盘中餐,可一旦鱼群的基数增大,鳄鱼本身溢出鲜血,那它们在食品链条上的位置,就要倒置了。鱼群饿的越短长,进犯就越凶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