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一章[第2页/共4页]
舒晏清看着同业而来的三人,目光落到长宁身上,见她一如平常那般欢畅,微微放了心。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,他没法回绝,但私内心也是想让这个自小娇宠的孙女能够得一夫君,过得完竣。陆砚在他看来,文秀士品都是上佳,但是为人夫却并不但仅凭此便可。当年新婚夜陆砚便仓促离京,两府长辈都感觉长宁受了委曲,但是在他看来,却感觉恰好,如果两人故意,便会趁此分袂相互熟谙;如果偶然,有这段时候,略大几岁,也比当时要懂事很多。只不过心中虽如此想,但昨日陆砚归家,他仍然心中忧心,但此时见两人虽尚无伉俪之间的密切,却也算熟络。
舒晏清微微点头,陆砚这番话评价非常客观,并且安然不见嫉色,心中不由对他好感又加一重。
舒家面积在寸土寸金的京中并不算小,但是与占地阔大的定国公府比拟却要小上很多。但园中精美非常精美,极具江南气势。
“……三郎从北地带返来好些东西,此中特地给祖父、父亲、母亲备了礼,有这么大的翡翠另有我叫不着名字的宝石,一会儿母亲看看何为么好……”长宁指着被人搬出去的箱子说道:“另有一些东胡特产的草药,说是补身甚好,给祖父……”
“……这三年间,因北地战事,朝中变动不大,只是乐容比当年更得圣上信赖,虽还是从六品的起居郎,但年初又兼崇政殿平话,已是实足的天子近臣,砚郎对此可有不甘呀?”
长宁抬眼看向曲氏,只见母亲尽是担忧之色,内心顿时生出一种惭愧难当的感受,她面前垂垂昏黄,自她出嫁,母亲便日日忧愁,忧心她一人在定国公府无依无靠,担忧陆三郎一去不返,又恐她不得陆三郎欢乐……这三年,她并未感觉难过,可对母亲来讲应是度日如年,现在好不轻易盼到陆三郎归家,却又因本身心中无端忧愁而烦心实在是不孝。
长宁目光愁闷,半响后才呐呐道:“女儿不晓得,只是想到有了子嗣,若他今后有了偏疼的女子,是不是我的孩儿也会如四娘子、五娘子那般,被欺负而有力讨回公道……”
“陆三……”舒孟俊风俗性的称呼还未出口便及时收住了,挠了挠头,有些艰巨的改口道:“郎君……”
晓得陆砚、长宁两人本日返来,舒家从昨日就开端筹办,就连舒晏清也在散朝今后便回了家。
曲氏感觉不能由女儿这般担忧下去,女子嫁人本就不必做小娘子时轻松,如果再这般思虑甚多,只怕久郁成恙。她正了正神采,拉着长宁的手狠狠的晃了晃,声音沉肃:“不成如此乱想!你须知,嫡庶有别,你阿翁妾室所出的后代再放肆,又可敢活着子与砚郎面前放肆?若将来真有那日,便是我们舒家,也定不会饶他!阿桐,谁都不能包管陆三郎一辈子不纳妾,但将来多变数,若你此时便心中与他生了芥蒂,那将来便必然会如你所想那般,既如此,阿桐何不试着与砚郎交心相处呢?或许,会成一对恩爱伉俪也不成知?如果……真到你忧心的那一日,为娘哪怕是被世人骂恶妇,也让你兄长将你从陆家接出来,不让你受他那等委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