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变[第2页/共5页]

或许是他们答复的声音大了一些，吵到了柴东进。他在屋内呵叱道：”为何鼓噪？李琦，速来见我。”

“是你的？”柴东进先是惊奇，紧接着顿时安静下来。他看到李琦已经来到他左边站定听宣，因而对李琦说，”还是你说得对。牛三木蜗居在深山里学艺，如何能够捡到如此贵重的将授之剑呢？当年邹正和我围猎牧文远，得胜以后我始终找不到这把授剑，现在想来必然是被他私藏了起来。哎，家贼难防啊。”

“够了！”邹正再也听不下去了，他真的不明白待宰的柴东进为何如此放肆，他骂道，”狗东西，现在你是我的囚徒，我顿时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，看你还号令个甚么。”

邹正见到红了眼的牧清，心中一凛，仓猝抢过他手里的短剑，厉声说：”不能杀他！挟天子令诸侯，是你给我出得重视。他如果死了，全完！”

“你会给谁？”柴东进问。

“这个主张好。免得他跑掉。”邹正笑呵呵地一边说一边把柴东进从桌子底下扶起扶正，同时用短剑在他脸上悄悄抽打，”喂，醒醒。”

“精确说……嗯，算是吧。”

方剂舟回望之下，大惊。

“听听也无妨。”

方剂舟问：”姨叔，为何停顿，不抓人了？”

“这要感激我的好兄弟牛三木。”邹正对劲洋洋地夸耀说，”东革阿里木真是奇异，真是好东西！你恋慕吗？妒忌吗？哦对了，三木兄弟说了，为了制止你逃窜，应抢先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。”

方剂舟声嘶力竭的哀嚎和呼救，并没有唤起牧清一丁点儿的怜悯之心，他扯掉方剂舟的鞋和袜，连同他的脚指也一根一根切掉！他把斩掉的手指和脚指集合到一起，试图在地上摆出‘你该死’的图案。‘你该死’这三个字——笔划共有二十一笔——二十根手指是拼不出这个图案的，他割下方剂舟的舌头用作最后一笔。最后，他又把方剂舟的手筋、脚筋挑断！而方剂舟，再也对峙不住，悠长得死畴昔。在死之前，他暴突的眼睛看到地上摆着三个字：你该死！

牧清手握短剑，从方剂舟左手拇指开端切割，食指、中指、知名指……方剂舟数次痛得昏迷，数次被牧清刻毒地弄醒。从左手到右手，方剂舟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被无情切掉，他那双圆润丰富的手掌渐突变成光秃秃的方形肉块，冒着血。

柴东进的房间高雅精美不失豪奢之气。房内东、西、北三面墙壁被经心打形成各式百般且气势同一的格子窗，上面交叉摆放着各色玉器珍宝，另有册本。房间居中靠北靠后的位置有一张胡桃木质地的条形书案，书案上摆着一些待唆使的公文，另有燃烛三根；三道如炬的烛光将整间房染成了暗红色，好似血的亮光。

邹正话还没讲完，柴东进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，催问幽兰白药的事情。”药呢，拿来我看！”

柴东进手里玩弄着牧清的授剑，他问牧清：”我最后问一遍，这把剑那里来的？”

对于这一类的发问，牧清有一整套的应对预案。只是这一次，他的预案完整落空了服从，因为邹正不等他答复就善作主张地接话，完整打乱了他的节拍。

李琦接过那页纸，念叨：”邹正罔顾巡山之责，一月以内贪酒五次，此为渎职罪；邹正暗积武力，私行扩编豢养异域猛犬数十只，此为越权罪；邹正结党营私，追名求利，私藏东革阿里木，此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