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变故[第3页/共4页]
而围观者众,不乏幸灾乐锅者。有同为入了最后五支预选奏队的人,对霓裳歌舞班的气力顾忌不已,趁此乱了,在外门管事那边嚼舌根:“元婴真人大典期近,却出了这事,冲撞了吉祥,这奏队不祥啊!”
幸子真沉默半晌,问道:“他所做之事可伤天害理?”
勾占道:“确切,但也止步于此了。我敢说,不出一年,他连现在的水准都没法保持。人不自主,你们又岂能帮他立起来?入袖月谷一事就此算了吧。”
顾景行忙回绝,不说他在音乐上毫无天禀,就算他在修真界俄然开窍了,也不能拜师,不然对晏怀的打击恐怕是致命的。
孺子只好将外峰上产生的事说来。
天玄宗外门管事听闻出了性命,天然得过来一看,老班主一见外门管事就哭着跪了下来:“他另有气,求真人赐一颗拯救灵药,我们必想体例了偿!”
“箜篌既已脏了,便砸了吧。”
屋外月光泄了一地,衬得来人仙气漂渺,勾占一笑,大步出去,随便抽了张椅子坐在顾景行中间:“考虑好了?”
又见勾占甫一进门,眼里只看获得顾景行。这两人修为虽差得远,但气质却相得益彰,一人着青袍,一人着白袍,都是标致的人。晏怀偷摸着瞥了他们几眼,一方面感觉赏心好看,一方面又更加自大,内心发酸发苦,手脚已经节制不住地建议抖来。有顾景行珠玉在前,他本身连块破瓦都算不上!
毕竟晏怀毫无修为,勾占虽掩去金丹气势,但无形当中,还是给他形成了极大的压迫,令他愈发不敢昂首挺胸,直视于他。
晏怀痴痴迷迷地笑,让他和箜篌一起粉身碎骨了罢。
勾占沉默地看了顾景行半晌,直看得他头皮发麻才笑道:“不知你可成心拜我为师,我直觉你也是可造之材。”
实在任谁俄然被奉告这件事都会骇怪,但晏怀现在神智一团糟,哪能理得清勾占的惊奇是为了甚么?晏怀只感觉是勾占见了本身这副鬼模样,受不了与顾景行之间的庞大落差,真人是极其绝望的。晏怀越想越感觉悲忿,越是讨厌悔恨本身。
说罢,他回身拜别。
幸子真答道:“全数。”
外门管事踌躇,见晏怀血流成那样,想要救返来也不是浅显的药能治好的,高阶灵药他无权调用,只好命人去叨教内门管事。
老班主有些担忧地问:“该不会不来了吧?”
勾占了然一笑:“既如此也算了吧,我替你保密,但你们也一定能瞒过其别人,自求多福吧。”
勾占一笑:“我既已承诺了他保密,师弟不如给了我这小我情,就当没闻声算了。”
顾景行和老班主一听,心下都喜不自禁,晓得勾占真人是不计算了,便忙让晏怀去弹奏箜篌。可晏怀面如金纸,眼神发虚,好似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,任老班主推搡着至箜篌面前才蓦地回神,在箜篌旁坐下了,但仍旧魂不守舍,如丧考妣,又犯了人前不敢弹奏的病,手指放在箜篌上颤抖不断,哪能弹得出曲子来?
不知睡了多久,俄然闻声一阵箜篌声,戚戚艾艾,如泣如诉。似杜鹃啼血,让顾景行如同置身梦魇,胸闷气喘,只感觉万分难过,满腔哀伤无处诉说,醒来时竟面有泪痕,双眼红肿,不知今夕何夕。窗外日头已出,光芒乍然让顾景行无所适从,本就肿痛的眼再难展开,勉强适应了半晌,转头去看晏怀时,却惊得一身盗汗齐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