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新婚[第2页/共3页]
韩家满门都居于高位,三朝相爷的权势更是显赫鼎盛,贺客如云,天然在料想当中。
三番催嫁,宋氏才牵着令容的手起家,到了廊下,由傅益背着出门。
说罢,抬步走了。
新娘盛妆格外费时,算上沐浴上妆穿衣,这会儿起家已是紧巴巴的。
令容被人一起瞧着走畴昔,到了厅中,更觉无数目光都集合到了背后。
迎亲的步队是韩家大管事带着,韩蛰又派人沿路护送,阵容浩大。
身边喜娘见状,道了句讨喜的话。
……
这会儿不过卯时初刻,全部金州城都还在甜睡,傅家却早已繁忙了起来。
通往府门的那段路,傅益走得格外迟缓。
腊月初时府中就张灯结彩,至初四那日,嫁奁风风景光地送往都城。
乐声更浓,迎亲的步队垂垂走远,傅锦元和傅益犹立于府门前,满目担忧。
谁知这回又累又饿,眼睛脑袋都不太管事,下台阶时不防,珠鞋踩住了嫁衣前襟,因头上压着凤冠,收势不及,身子直往前头倾去。
“过些天我就上都城去,到时候奉告你住处,倘或遇见难事,固然奉告我。”他晓得mm听得见,微微偏头,笃定道:“不管到哪儿,哥哥都会护着你!”
直至步队进京,令容由喜娘搀着下了花轿,才隔着盖头瞧见府门口端但是立的韩蛰。
外头已奏起鼓乐,傅益收紧双臂,低声道:“到了韩家,别惊骇。”
鼓乐喧天,隔着盖头和泪光望出去,府邸的统统都是恍惚的,只能瞥见团团人影围在那边,府表里不止屋檐游廊,连树杈上都装点了灯笼红绸。
宋氏搬了绣凳在旁瞧着,又是欢乐,又是不舍,握住令容双手摩挲不止。
深浓的困意被驱走很多,令容还是眯着眼睛,被宋姑和枇杷搀着进了阁房盥洗罢,才算是完整醒了。
她这会儿却没心机细细打量。
韩蛰却只淡声道:“我去接待来宾,晚些返来。”
嫁衣凤冠之间嵌着如画端倪,小脸儿盈盈动听,眼圈却早憋得红了。
令容方才丢了脸,颊上正热,加上不知韩家秘闻,便垂目端坐,露娇羞之态。
倒是韩蛰冷酷如旧,目光往令容脸上驻留了半晌,旋即挪开,朝杨氏递个眼色。杨氏会心,略微客气几句后,号召亲朋们鱼贯而出,连同洞房里服侍的丫环仆妇都带到了外间。
“少夫人远道而来,必然饿了。这是夫人叮咛备下的饭食,少夫人且先垫垫。”那妇人笑吟吟的,将盘子搁在桌上,旋即朝令容行了个礼,退到外间服从。
榻上的新妇年事虽小,面貌却姣好如画,两颊红蒸,在嫁衣凤冠映托之下鲜艳非常。
歇了两炷香的工夫,内里便有鼓乐声模糊传来,垂垂走近,应是到了傅府门外。这乐声无异于催别,外头的事自有傅锦元父子照看,宋氏强忍心伤,将那缀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取来,端端方正地给令容戴好。
令容巴不得他从速分开,忙“嗯”了声,待韩蛰走出几步,才敢偷眼去瞧,便见他背影矗立,金冠博带,一晃眼就绕到帘帐前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