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.吃醋[第2页/共3页]
两人在花厅喝茶,阮氏问及令容出嫁后的景象,令容也报喜不报忧。
“以是?”
宿世和离,是因宋重光孤负了她,此生呢?
宋建春点头,遂提及冯璋的事来,韩蛰提及此事,也颇忧心忡忡。
韩蛰强忍住揍他的打动,内心发堵。
……
风吹过,仿佛还能闻到他回身后的淡然酒气。
这目光让她忐忑,遂扯谈,“我只是拿着碗……“
更何况,韩蛰还那样出类拔萃。
宋重光紧随而至,见过韩蛰后, 看向令容, “表妹,好久不见。”
令容闻着他浑身酒气,见他目光灼灼,跟平常的冷酷姿势差异,想起那晚堆栈的事,直觉韩蛰今晚不太对劲,内心不由一跳。客房里热水齐备,丫环仆妇都已退出,只剩两人独对。他这幅模样,令容有点慌,试着掰他手指,那指头跟铁铸似的纹丝不动,便道:“夫君你做甚么?”
――初夏天热,牡丹开得恰好,她睡在青石上,一睁眼就看到站在跟前的男人,神采端肃,目光通俗。彼时的韩蛰已居于相位,气度沉稳,行事老辣,叫人过目难忘。
“人能安然无恙地救返来就好,”宋建春打圆场,“冯璋的事我也见了邸报,传闻势头凶悍,不太好对于。益儿在楚州为官,处境如何?”
冬夜暗沉,屋内明烛高照,因怕令容夜里畏寒,角落里还笼了个火盆。
韩蛰卷着浑身寒凉夜风入内,绕过门口的云石屏风,便被令容伸手扶住。
也许是对阮氏并无等候,宿世阮氏变了嘴脸,她烦厌之余,只觉世态炎凉,现在回想,旧事皆可翻篇。唯有宋重光,像是扎在心底的一根刺,至今见了,仍不时勾动回想。
倘若不是唐解忧数番肇事,不是老太爷虎视眈眈,不是前路叵测,以杨氏的慈爱照拂,韩瑶的利落和睦,韩蛰身为夫君的担负和宽大,她该满足的。
他紧盯着令容,半晌才见她今后缩了缩,“我想和离,不是为他。”
“若和离了,我娶你。”
“好。”韩蛰回声,伸开双臂。
“有点晕。”韩蛰解释,“娘舅藏了很多好酒。”
宋建春最后的欣喜畴昔, 见令容和韩蛰孤身而来, 别说主子丫环,事前连个打号召的信都没递,不免迷惑,道:“娇娇这回是来潭州,没带人跟着吗?”
韩蛰先前为公事而来,住在潭州接待朝廷重臣的客馆中,现在既携令容拜见娘舅,阮氏便命人打扫客房,安设两人住下。晚间饭后,宋建春还特地留下韩蛰喝了几杯。
令容宿世虽跟她不睦,隔世再见,有了杨氏那样的好婆母,对旧事的芥蒂反倒不太深,只拿阮氏当舅母来待,倒也和谐。
令容极力不去想旧事, 跟着宋建春往里走, 进了垂花门, 见舅母阮氏迎来, 便也见礼。到得厅中, 令容将礼品奉上,宋建春见了玉虎自是欢乐, 阮氏也颇喜好那金钗, 唯独宋重光的笑容非常勉强, 摩挲笔墨, 仿佛入迷。
“他已修书给家里,说蒙朋友援救,性命临时无碍。”
宋建春目光微紧,看向令容,“那贼人可伤了你?”
不过比起最后,那些回想又淡了很多。
“我的老婆,碰不得?”韩蛰声音降落,盯着她,掌心热意透过衣衫清楚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