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.救人[第1页/共3页]

这还用说！没了樊衡，她此人质底子是累坠，还是不能扔的累坠。

韩蛰遂命樊衡暗中跟踪，他按着长孙敬赶路的日子推算，约在秭归相见。

问太长孙敬的位置后，韩蛰对着本地理图瞧了一阵，选定在平阳岭脱手，随后亲身安排，由樊衡带人包抄设伏，他选合适的处所藏身夺人。

“有救回人，还想用饭？”韩蛰冷着脸，心境欠佳，语气不善。

刑部大牢逃出的逃亡之徒，走的必是偏狭之地，露宿郊野、干粮充饥，她才十三岁的年纪，那里受得住那痛苦？孤身被挟持，她该多惊骇？

“她处境如何？”

长孙敬自那日令容拿假动静“引开”锦衣司以后，周遭危急渐消，对令容的戒心也消了很多。数日同业，令容从最后的惶恐惊骇，到现在的安然无忧，乃至反过来提示他把稳追兵，态度反转之巨，全然出乎所料。

这日行至秭归县，沿着官道奔驰，行至一处路口，见劈面稀有人骑马过来，穿的是锦衣司的官服，长孙敬虽知他们是办案路过，却仍心神一紧。

砰砰乱跳的心尚未回到胸腔，身子便被韩蛰从后紧紧抱住，墨色的披风扬起，将她紧紧裹住。他抱得很用力，健壮的胸膛贴在令容后背，手臂环在她腰间，不留半点裂缝，像是要把她嵌进身材里去。

“闭嘴。”长孙敬低斥，见中间一条巷子，随便拐出来。等那几人走畴昔，担忧太快返归去会露马脚惹人起疑，便了望远处。

遂将桌上油纸包着的糕点递畴昔。

仍旧是奔腾如虎的颠簸马背，劈面的风也清冷如刀，令容却几近喜极而泣。

樊衡自熟谙韩蛰，便知他做事沉着沉稳，哪怕刀剑加身，也能面不改色，言谈如常，像是冬眠的猛虎，即便缚停止脚，也能泰然处之，乘机反攻伤人。哪怕部属渎职不力，几句斥责后，多是提点错处，还没像本日如许骂过人。

韩蛰重重哼了一声，“究竟因何而起？”

直到樊衡将近几日的事都说了，韩蛰才怒声斥责，将樊衡狠狠骂了一通。

令容的心跳亦跟着马速越来越快。

她不清楚锦衣司这些人的呈现是不是偶合，先前数日平静是为麻痹长孙敬，她心底里没有一刻不盼着韩蛰能带人来救。现在锦衣司的人垂垂围拢，她有了等候盼望，目光便往四周乱搜，盼着能有救星从天而降。

他当即后仰躲开，挥剑抵挡，内心电光火石，蓦地明白来人企图，伸臂便勾向令容。

谁知十月初三那日，却俄然接到樊衡的手信――

在防备松弛的环境下，长孙敬要挑选的路就显而易见了。

南边除了有冯璋反叛，岭南节度使陆秉坤也曾跟韩家有过节，且因节度一方，握着兵权蠢蠢欲动，久有撤除相爷，扰乱朝堂后逐鹿天下之心。长孙敬对永昌帝不满已久，逃狱后又被朝廷缉拿，按他的脾气，一定情愿就此低沉藏匿，轻易偷生。

分拨完了，连午餐都顾不上吃，就要仓促出门。

樊衡摸了摸鬓角，“打斗总得攒着力量不是。”

不过韩蛰亲至，救人的事就稳妥了很多。

狭路相逢，倘若相遇被认出，不免比武，一旦闹出动静，毕竟费事。

这回栽在长孙敬手里，被斥责也只能认了，等办完事回京领罚。

韩蛰心急如焚，一入秭归县城，便往商定的堆栈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