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吃醋[第1页/共4页]
身后叮当疾响,乱箭尽数撞在峭壁,石屑乱飞。
令容也是心内冷嗤——这昏君穷奢极欲、玩物丧志倒也罢了,现在连朝政大事都敢拿来儿戏,一州百姓的生存处境全都落在球赛上,全然不考虑官员的才气操行,不考虑那人可否造福百姓,这江山天下迟早就义在他手里!
韩征还是平常玩世不恭的模样,懒洋洋骑马跟在五六步外。
韩蛰却翻身上马,将缰绳拴在道旁树干,“你带瑶瑶和表妹先回,别惹事生非。”
“那如果夫君在呢?”
……
身在行宫,谁都没敢私行群情,但神采间却多嫌弃。
韩蛰“嗯”了一声,“表妹也去?”
厥后韩蛰金榜落款,高阳长公主趁机提起婚事,被韩蛰拒了。
“去那里?”他仍穿戴锦衣司使的官服,淡声问。
“是瑶瑶心血来潮,想去那边山上猎些野物。母亲怕出岔子,叫我跟畴昔看着点。”韩征催顿时前,跟樊衡打了个号召。
令容却有些提不起兴趣。
没忍住,令容开口道:“有件事想就教夫君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令容随口答复,想了想,还是气不过——当时她跟高修远清明净白,就为那一张桃花笺,韩蛰便气势汹汹地来责问。现在倒好,高阳长公主昔日死缠过他,几乎逼迫着纳为驸马,昨日故交相逢,那语气更是熟稔。而韩蛰呢,将她从长公主身边带走,到底是得救,还是不想让饱满明艳的长公主看到她这个还没长开的小老婆?
……
旋即侧头跟樊衡叮咛了几句,待樊衡受命走了,才抖缰回马,枉顾韩瑶和韩征惊奇的目光,走在前头。
这动机冷不丁冒出,韩蛰本身都感觉惊奇。
虽说谋逆篡位向来为人诟病,但以韩家祖孙对朝政的用心,若果然执掌天下,确切比那昏君合适很多。
“你比她都雅。”
待得胜负已决, 永昌帝赏了胜出的那支马球队,半晌后又有四名官员骑马入场,穿的都是文官的朝服,各执球杆。
令容感觉惊奇, “这是做甚么?”
令容点了点头,唇角微动,心底里的闷气仿佛散了,云破日出,暖风温暖。她垂着头,回想方才小女儿家的纠结心机,有些不美意义,又感觉满足安抚,笑意越来越深,没忍住,轻笑出声。
因猎物颇丰,无需再找,韩征便拿绳索将猎物尽数捆了搭在马背,号召世人返回。
“才不是!”令容赶紧否定,脸上莫名一热,夹动马腹奔驰而出。
韩征惊诧,“那你呢?”
行宫依山傍水,中间是一片圈出的密林,里头豢养诸般野物,专供皇家射猎。
好轻易睡觉后忘了,现在相逢韩蛰,看着他那身锦衣司使的官服,无端又勾起来。
这事的确荒唐之极!
高阳长公主跟韩蛰年纪相仿,因韩镜的干系,算是自幼了解。韩蛰幼年时曾给永昌帝当过伴读,高阳长公主跟着一块读书,在韩蛰参军的那阵子,还常来韩家刺探他的动静。
山间门路崎岖险要,令容虽穿劲装,走山路也觉艰巨,韩蛰或是将她护在内侧,或是拉着她手,扶她上坎登坡,渐渐地盘旋而上。
两人站着瞧了会儿, 见他们虽竭尽尽力, 技艺却平平无奇,便先回住处歇下。
剩命令容跟韩蛰并辔,慢悠悠地骑马跟畴昔。
令容和韩蛰走畴当年,他们猎的未几,除了几只斑鸠,旁的都是韩征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