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.临产[第3页/共3页]
令容拈一枚蜜枣渐渐嚼着,“现在呢?”
令容未料把她也卷了出来,游移了下,“仿佛……”
杨氏仍低头遴选搭配,半晌后韩瑶才小声道:“尚政他欺人太过。”见令容仍旧笑眯眯觑她,眼底羞窘一闪而过,蹙眉道:“大哥不会对你管手管脚对不对?”
郑毅的手腕比樊衡差一些,很多要紧的事不敢私行做主,常会来叨教韩蛰的意义。
……
尚政所谓拜见岳父,明显是酒徒之意不在酒,专为哄韩瑶来的。先前令容跟韩蛰闹别扭,委曲又气恼地回金州娘家,韩蛰给两份食谱就将她打发了,哪怕当时没有去岭南的事,那位也一定肯放下身材去金州哄她。尚政美意办好事,能跑过来讲软话接韩瑶归去,态度算是不错了。
这话听着心虚,令容瞧着韩瑶有些不安闲的神采,突然明白过来――韩瑶月事的日子常是在月初,月事里不该吃生冷之物,韩瑶好动,脾气偶尔暴躁些,入夏后感觉燥,在府里时也爱在月事将尽时忍不住吃些凉食,没少被杨氏唠叨。
韩蛰点头,苗条的指尖挑起卷轴,自作主张地收好了,放回锦盒里封得死死的,叫姜姑出去,送到书房里,明儿送往金州。
“嗯,产婆都住出去了。”
仿佛自打他让令容去监狱劝说高修远后,她便觉得贰气度宽广似海,也不再像畴前似的谨慎翼翼逼着,偶尔两次提起来,总要赞美他的技艺胸怀。
伉俪结婚半年不足,韩瑶又不傻,相处的日子久了,能感受出尚政的用心。向来利落的人偶尔闹脾气使小性子,不过是内心不结壮罢了,被尚政渐渐地种下放心丸,昔日藏着的芥蒂疑虑也渐而化解。
令容还没看够了,又不好拦下来,只能在内心偷偷翻个白眼儿,感觉韩蛰有些不对劲,却也说不上来。
“如果我赢了,教他先叫夫君。如果夫君赢了,教他先叫我!夫君感觉呢?”
“都写在脸上了。”令容抿唇笑。
韩蛰打落牙齿和血吞,且令容怀着身孕不能招惹,这会儿仍只能拿出不介怀的姿势。
难怪韩瑶活力,抢不过也打不过,她怕是还没吃过这类亏。
进了七月, 产期邻近, 银光院高低都格外经心,宋氏每隔一日便来看望令容, 韩瑶也常在避暑玩耍返来的后晌顺道看望, 隔着肚子逗逗小侄女。
后晌时韩瑶公然来了,脸上忿忿神采早已消逝殆尽。
韩蛰夙来城府深,连剧痛伤口都能藏得住,这点心机更不在话下,神采如常地将她揽着,手指抚在她腹上,隔着极薄的衣衫和暖和的肌肤,孩子仿佛离得极近。
“会是个灵巧的女儿。”
晚间韩蛰返来时,就见令容挺着肚子,在书案旁瞧画。
这就太可爱了!
韩蛰挑眉,“赌注呢?”
谁知本日竟会回到她手里?
令容觑着她笑,“气消了?”
――也太老练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