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1.遭遇[第1页/共4页]

她心下大惊，发觉那力量颇重，忙道：“民女另有事禀报长公主……”

永昌帝点了点头，往里一瞧，公然墙边摆着书案，上面有摆好的纸笔。

章斐出自书香家世，章老当初身为太师，也深得先太后恭敬，便想请章斐帮手抄几本。

永昌帝坐拥天下，后宫虽有盛宠的贵妃，瞧见动听不幸的宫女，仍能就近临幸，何况这是在姐姐的府邸里，这女人也比那些宫女――乃至范家那对姐妹――多些勾人的姿势。在此处临幸这书香温婉的女人，明显能比在皇宫里得趣很多。

她搁下玉笔，打量抄出的经籍，甚为对劲，旋即起家去关上窗户，欲往里头睡会儿。

克日因先太后忌辰将近，外头虽没动静，高阳长公主内心惦记，便想抄些佛经。

永昌帝内心肯认的，也只高阳这一名姐姐罢了。

樊衡也未几理睬，两坛酒喝完时，面皮微微泛红。

“姐姐召了她的男宠，不会晤你。”永昌帝色心一起，说话便没了顾忌，趁着章斐没胆量抗旨的机会，将她手紧紧握住，往前半步，趁机将章斐抱在怀里――虽不及范贵妃饱满妖娆，不及范香狐媚勾人，这羞怯遁藏的端庄模样却能叫人怦然心动，别有滋味。

“范大人。”樊衡不悦皱眉，利刃归鞘，仍旧垂眸斟酒。

范自鸿虽出自河东高门，倒是从小兵历练起来，跟军伍中的粗人打交道，受过部下恭维，也受过朴重部将的顶撞。既是为招贤而来，这点冷脸天然不在话下，也不介怀，仍分樊衡的酒喝。

永昌帝来长公主府的次数未几，换衣后瞧着曲廊折转，佳木繁荫，干脆吹着风浪荡，瞧瞧公主府里的美人儿。行至一处水边，周遭安温馨静，临水有座小阁楼，窗户半敞，里头有人坐在案旁，正用心抄书。

范自鸿走到樊衡地点的拐角，敲了拍门，见里头没动静，便推开门扇。

“我再要两坛。”

这些年樊衡出入都城，身边除了锦衣司的部下，没见半个朝堂同僚, 私交老友。他长年驰驱繁忙，也从不去高雅酒楼, 偶尔得空，会往城东僻处的海棠坊喝酒，也不招舞姬歌伎，只要两坛酒，紧闭屋门，听着外头的笙箫旖旎, 喝完酒后扔下银子, 翻窗而去。

永昌帝倒是沉得住气，酒意往上涌，瞧着她跪地躬身的姿势。年近二十的女人，身子已日渐饱满起来，却因未经婚事，有种不自发的收敛羞怯。他对章斐印象不深，只当是公主府上请来的平常女客，虽没认出来，仍道：“在这里做甚么？”

“民女……叩见皇上。”她游移了下，跪地拜见。

“民女帮长公主誊写经籍。”章斐仍跪地答复。

话音才落，耳畔金戈微响，樊衡双眼冷似寒冰，锋锐的刀刃已架在他脖颈间。

海棠坊是座两层的阁楼，底下歌舞不休，看客如云，二层则是雅间。

想得明白，却一定甘心。

两人一拍即合，长公主情意有了，仍能高乐，章斐也有了抄经的借口，每日凌晨来长公主府里，或是借公主府邸看书莳花，或是帮着抄经，或是跟着出去散心游猎，虽脾气截然分歧，处得倒和谐，已有了半月。

……

范自鸿拱了拱手，“樊大人，打搅了。”

章斐有点游移，怕永昌帝真如传闻中荒淫，见他并无非常，又怕是本身想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