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0.吵架[第1页/共3页]
令容瞧着他,那双眼睛深沉如墨, 眉头微皱。她内心愈发不痛快, 鼓嘟着嘴, 气哼哼道:“不是她说的,那就是夫君手眼通天,我这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法眼。”内心感觉烦躁,那椅子便像长了刺般不舒畅, 她干脆站起家, 叫人来清算杯盘,却将珠帘掀起,往里头走。
令容呼吸不稳,眼睛仍旧泛红,内心的委曲仿佛被他攫走了大半,身材紧贴在墙壁,跟前是他炙热坚固的胸膛,腰间被他紧紧勾着抵在他腰腹,隔着两重薄弱的衣衫,炙热清楚。那双苗条的腿分在两侧,等闲将她困在中间。
“别苑外,你们道别时。” 毕竟执掌锦衣司多年,虽对女人七弯八拐的心机理不太清, 却也看得出令容在闹脾气。高修远的事当然让贰内心不舒畅, 令容却也没做错, 那股不舒畅深藏在内心, 韩蛰自发有些烦躁,伸手想去碰她,却被令容触到火炭般躲开。
府邸表里、朝堂高低,狠厉铁腕用尽,于长孙敬那般结过怨的人都能招揽重用,韩蛰自问并非气度局促之人。哪怕宋重光那般跟令容自幼结识、青梅竹马,乃至两府议亲过的人,韩蛰当时虽愤激,过后半点未曾放在眼里。
韩蛰回过味来,“是我瞧见的,没叫人盯着你。”
令容曾说高修远是山间洁白的明月,对他的山川画非常叹服,在唐解忧以情诗肇事前,特地买了送给傅锦元,激赏之意溢于言表。厥后虽碍于身份在他跟前举止收敛,那种近乎高山流水知音般的默契,却会在不自发间透露。
这就有点疼了。
贰心内一清二楚,令容虽年纪尚弱,行事却有分寸。
韩蛰忍着腰间疼痛,长了二十年没哄过女人,有点手忙脚乱。
令容自发得凶恶地瞪了他一眼,内心仍旧气不过。本来就是韩蛰有错在先,平白思疑,说出和离那样的话来质疑她,现在半点错也不肯认,想拿这体例叫她认输就范,想得轻巧!今时分歧昔日,若她还害怕让步,一旦开了先例,未免太纵着他,也太没骨气。
屋里仿佛刹时呆滞。
她眼睛还红着呢,韩蛰哪能再委曲她。
那是手上沾满鲜血、胸中藏满机谋的他终平生都难以企及的境地。
倘若不是阴差阳错地嫁入韩家,以傅锦元父子对高修远的赏识,令容会情愿嫁给谁?
韩蛰顿住。
韩蛰喉结动了动,目光盯得更紧。
韩蛰昨日悄没声气,见了她也不打号召,本日回府又神情冷僻,必是为这无端思疑!
但高修远身上有种清隽超然的气度,与生俱来,如同清逸澹荡的诗画,虽身在炊火尘凡,却又超然于外。
令容挣扎了下,泪水落得更疾,挣不脱他双臂铁钳般的桎梏,便攥着拳头砸在他胸前。刻薄的胸膛紧实有力,硬邦邦的,手砸上去有点发疼。她满心气恼,又感觉委曲,打不过他,干脆伸手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。
反诘来得措手不及, 韩蛰愣了一瞬, “关章斐何事。”
这游移间,贝齿微松,檀舌却仍逗留,湿滑柔暖。
但是念及高修远,韩蛰仍感觉烦躁,像是有股气憋着,四周冲撞,无处宣泄。
惯于负重前行,喜怒收敛,这些年从未说过透露情意的话。
韩蛰欺身压着她,任由令容在他腰背又掐又打,只捉着她唇瓣舔舐吸吮,力道颇重,刻薄手掌护在她后脑,桎梏着不准她转动,禁止而掠夺。愤怒紧绷的人儿仿佛乖顺了些,掐在腰间的手转为揪住衣裳,呼吸渐而不稳,牙关稍稍松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