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6.策反[第2页/共3页]

令容纵对章斐不满，却也不好牵怒长辈，自是和蔼应对。

范贵妃悲伤郁结，永昌帝又没法常去伴随照顾，便召她mm范香入宫伴陪侍疾。

到蒲月尾时，禁足中的甄皇后一道旨意传出，封了范香嫔位。

语声沉冷，目光锋锐，他盯着章公望，缓缓道：“伯父晓得此事吗？”

章公望也曾主政一方，受此恩典，特地叫章夫人备些礼品，去看望令容。

主掌锦衣司数年，纵杀伐冷厉，铁腕冰脸获咎过人，无损大局是非之处，也施过恩典。

……

章家在调回都城前，秘闻已被查得清楚，杨氏只作不知，听章夫人可惜说罢，跟着感喟了两声，道：“为瑶瑶的婚事，我也操了很多心，晓得你的难处。都城里多的是青年郎君，没准就有投缘的，毕竟女人养大了该出阁，我们再如何舍不得，也不能在身边拘一辈子。”

“我查问过，她并不知皇后的实在筹算。”韩蛰啜了口茶，“况伯父与家父是至好，以伯父的胸怀和远见，想必不会与甄皇后同谋，去暗害皇嗣。那句供词，只要她守口如瓶，便不会呈现在奏报。”

“她该留意，伯父更须谨慎。这类事防不堪防。”韩蛰面沉如水，意有所指。

令容不乐定见他，也不想让韩镜见到她，各自添堵。

叫她内心悬着的是韩镜。

当时她肯顺从甄皇后之命，是怕获咎甄家，在锦衣司阴沉的监狱中独坐一宿，实在提心吊胆。回府后被章公望经验一番，自知行事莽撞几乎招来祸事，更是惭愧，自罚面壁。

杨氏也不求牵线成全，摆了然态度，便拿旁的话岔开。

永昌帝开初为那临产短命的胎儿素了一阵，厥后熬不住，皇后和贵妃都没法侍寝，便纵着性子召幸宫女，没多久便汲引两位嫔妃，虽不及范贵妃昔日的风头，却也是恩宠日隆。

“伯父想必还不知昨日颠末。皇后设席赏花，邀贵妃同去，下门路时却有人堵截内人腕间珠串，宫女踩了珍珠没站稳，才会扑倒贵妃。事出俄然，贵妃腹中皇嗣未能保住，皇上大怒。”

今晨章夫人去韩家，他特地往甄相府上拜见，却没能得个准信。

“恰是这话呢。”章夫人精力稍振，“姐姐这边可有合适的吗？”

厅中半晌温馨，章公望心中大骇。

章家在都城除了遐迩闻名的梅坞外，也稀有座宅邸，阖家回京后，章老仍在梅坞养身子, 章公望则携妻儿住在都城里, 便利来往衙署。

两府友情深厚，章公望畴前是看着韩蛰长大的，现在多年未见，他虽是长辈，宦途在同侪中也算顺畅的，却仍难跟韩家比拟。昔日少年已成了沉厉威仪、手握重权的相爷，踩着刀剑血迹走过来的人，自有狠辣干劲，那双眼睛寒潭似的深不见底，虽比他小了二十余岁，气度却毫不减色。

过完年后，她实在已有好久没见那位看她不扎眼的韩镜了。

“祖父最重故情面分，虽琐事缠身不能常去看望章老，必也乐意与伯父喝茶谈天。”

这些事虽烦琐，按着表里来宾和周年仪程理清楚，一遍遍安排，倒也不累。

令容大为欢乐，随便理了理衣裳，几近是小跑着往客堂赶去。

剩命令容闲着，便每日去丰和堂，帮着杨氏筹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