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6.讨债[第3页/共3页]

“哪个章女人？”

“是有七八年了。”杨氏点头，“令堂身子可好？”

“上回那几张呢？”

晚餐红菱备得平淡适口，令容多吃了点，也懒得去消食，仍在美人榻上躺着。

待令容再出来时，屋中灯烛半熄，韩蛰寝衣微敞，已在榻上坐着了。

令容半抬眼皮瞧着藻井，顺手取了中间蜜饯慢嚼，神游天外。

“跟夫君有渊源的却未几。”她小声嘀咕。

韩蛰“哦”了声，“章老有三位孙女。”

这来由还挺冠冕堂皇，令容没体例，游移了下，提起白日的事来，“传闻梅坞的仆人章老回京了？”

“要甚么？”薄醉里没闹清，韩蛰一头雾水。

那边高阳长公主已引着话题话旧起来，说些幼时的事。

韩蛰不答，眼眸通俗，瞧着她滑头娇丽的脸颊，蓦地伸臂勾住她，翻身压在身下，端着那张清冷的脸，将腰腹贴过来，一本端庄，声音降落，“要多少，我都给。”

她虽年纪不大，却已是朝中数得过来的三品诰命，章斐即便年长，还是白身，礼数所需，端然拜见，“少夫人果然天姿国色，福分过人。”

“夫君先穿好寝衣。”

克日来往道贺的女客很多, 杨氏怕出忽略, 每日朝晨便将最得力的鱼姑派去外头，转为通禀指引。高阳长公主身份高贵, 鱼姑怕怠慢失礼, 亲身在前带路, 前去欢迎女客所用的桐荫台。

令容那点子因“韩大哥”而生的藐小醋意寻不到发作的出口，再问下去又显得她多心似的，若被韩蛰发觉，反倒叫他嘲笑。

“家母身子结实，原该来亲身道贺的，只是途中舟车劳累，刚回都城又不平水土，才命侄女先同长公主一道来道贺，她身子病愈了再来拜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