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3.骗人[第2页/共4页]
令容的内室倒是宋氏按她的爱好安插,那绣着海棠草虫的帐子都没换,洗得快掉色了。
红菱盼了好些天赋畔得令容返来,早已按着两人平日的爱好备了桌丰厚菜色。
金州虽不及都城火食阜盛, 商店繁华,一街一铺,却都有昔日影象。
韩蛰顺手拣个陶俑,憨态可掬,神情活泼,一定贵重,技艺却很好。
韩蛰在人前端肃如常,站着没动,待令容回身时,仍沉目瞧着她。
“都是你挑的?”
对惯于冷厉杀伐的韩蛰而言,这内室更是秀致精美得陌生。
他舔了舔,声音沉哑,“如许呢?”
“哄人。”令容又咬了一口,被韩蛰握停止,搭在他腰上。
令容大窘,下意辨认过甚,浴桶中水声哗啦作响,一旁的寝衣被扯过来,胡乱裹在沾满水珠的身上。韩蛰跨步而出,浑身水珠沾在令容身上,湿哒哒的渗进怀里。
令容避而不该,韩蛰等了半晌没见她说话,手指伸出,令她昂首对视。
韩蛰似是笑了下,声音极低,“出去。”
临进门时,往韩瑶脸上瞧,那位似非常无法,闷闷的冲她做个鬼脸,却没多说。
见伉俪俩返来,杨氏便露笑意,“可算是返来了,在那边没受委曲吧?”
她一声没吭,微微昂首,瞧见韩蛰冷僻双眸,便又低垂,将他腰间锦带解了丢掉,恨恨的扒去外裳,“好了。”
灯烛几近烧到绝顶,红绡帐里锦被混乱,软枕垫在身下,皱巴巴的。
韩蛰所谓的衡量,她当然明白。不在浴房刻苦,就在床榻刻苦,反正她身子薄弱娇弱,打不过猛兽似的锦衣司使,这类事儿若韩蛰不加禁止,她只要亏损的份。特别上回在别苑,韩蛰的昂扬兴趣被月事打断,去金州后月事未尽,她也不敢在娘家猖獗,那火气至今憋着。
令允好久没回金州, 又因范自鸿的事在府里躲了半年, 笼中之鸟般憋闷,可贵韩蛰返来后无需顾虑, 自是蠢蠢欲动地想去活动筋骨。傅益入仕后即逢冯璋的事, 除了去岁六月回家的那阵, 这两年也没能在家逗留几天。
里头很温馨,韩蛰的声音清楚传来,“想清楚了?”
浴桶背后是个半人高的长案,上头摆放沐浴用的器物,贴墙而立。
像是窗外踏着春光飞来的燕,让他在阴沉凶恶的杀伐谋算以外,看到另一方六合。
令容发髻狼藉铺着,杏眼昏黄,呼吸都有气有力。浑身筋骨都被泡软抽走般柔嫩怠倦,伸直在韩蛰怀里,连伸手抱他都懒得动。沐浴后的温热残留在新的寝衣,她倦怠之极,枕着韩蛰手臂,瞧见水珠未干的肩膀,含住轻咬了一口。
嫁入相府之前,她必然活得格外尽情。
搁下茶杯,起家往博古架走来。
披着张冷肃威仪的皮,却说这类话!
令容盈盈施礼,“多谢母亲操心全面,在那边统统都好。夫君顺道带我去金州,家母还问母亲安好呢。”又叫人把宋氏备给杨氏的礼拿过来呈上,一道进屋。
“比不上古玩宝贝,但风趣。”
“夫君?”她隔着帘帐,谨慎摸索。
“睡吧。”他在她眉心亲了下,“明晚禁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