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空穴来风[第2页/共4页]
谷竹倒是避了身子,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,乃至还带了三分自嘲,“你还真觉得有一大盆冰块呢,这么点我端的动,不消你帮着。”
而半个月之前下的那场雷阵雨,从下雨到停歇,丫环只搬了两盆牡丹返来。
锦云不过就是那么一呛,轻咳两声就没事了,青竹抬眸看着谷竹,也晓得谷竹这话说的不错,二女人是相府正儿八经的嫡女,可有甚么用,就是这些话也只敢在女人面前说说,她昨儿不过就提了一句嫡女,就被人骂成那样,府里人都快把二女人是嫡女这事给忘了!
锦云的心也提了起来,所谓空穴不来风,谷竹说了她不必然信,毕竟是在府里,丫环暗里说些甚么那是测度,可张妈妈说的是从街上听到的,那十有八九有这回事,锦云的心都提了起来,就听张妈妈道,“奴婢也不是很清楚,内里张贴了布告,这些天,气候酷热,很多处统统干旱的迹象,皇高低了道罪己诏,奴婢猎奇就去看了两眼,就听围观的人说罪己诏是小事,皇上年近十八尚未娶妻,要娶妻冲喜……。”
闲坐在临窗的小榻上,锦云用手撑着下颚,望着窗外的树荫愣愣入迷,手里一方香罗帕轻扇,帕面上精美的幽兰若隐若现。
张妈妈娓娓道来,锦云听得嘴巴伸开,眼睛瞪圆,满目不成置信,娶妻冲喜?
正说着,就听到一阵熟谙的脚步声传来,锦云瞥头望畴昔,就见一身青碧色裙裳的丫环打了帘子端着铜盆出去,满头大汗,细细看,还能瞧见她脸上来不及讳饰的肝火。
锦云在屋子里东张西望,再看着内里碧蓝,万里无云的晴空,忍不住又是一阵喟叹,活着是件功德,可她不想活的太累,不过她也明白,在这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连出逃都是妄图的当代,日子,总不会太轻松了。
安稳无争了两个月,暴风雨就这么来了吗?
就算这事是真的,锦云也甘愿信赖是假的,皇宫那处所,她不想去。
锦云看着谷竹,听着事情的颠末,眸底有一抹寒芒一闪而逝,“去把伤口措置一下,用酒擦擦伤口及四周,谨慎传染。”
就这两句话,青竹已经完整明白了,昨儿是她去领的冰块,遵拍照府嫡女的规制,锦云一天该有一大一小两块冰降暑,可冰坊只给了块小的,上面还磕下来一块,她忍不住就诘责了一句,恰好被大女人苏锦妤身边的丫环春兰闻声了,冷讥热讽了一顿不算,春兰还借说要做冰镇莲子羹,让冰坊多给些冰块。
谷竹把铜盆搁桌子上,一脸郁结气闷之色,锦云伸手重触铜盆,一阵冰冷,见谷竹没有答复青竹的问话,有些迷惑的抬眸,就瞧见谷竹右手心有赤色,谷竹轻握五指,想藏起来不给锦云看,却又不敢,锦云眉头一皱,“出甚么事了?”
谷竹撅着嘴,钱婆子跟她说的话天然是不能信了,但是那些动静是她传闻来的,谷竹巴巴的看着锦云,锦云笑道,“都说了甚么了?”
锦云轻点了下头,谷竹站在那边,眼睛望着这个觑着阿谁,见没人理睬她,青竹还催她出去,不由得抿紧唇瓣,气呼呼的道,“我没有开打趣,是三女人院子里的钱婆子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