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亲事[第1页/共3页]

王夫人抿嘴笑道：“那里就能忘了你，这几家里，就你是个凶暴的。”

贾琅俄然开口道：“老祖宗，不是另有我和宝玉哥哥吗，莫非我们不能逗老祖宗高兴吗？”

那头神仙仍在兴趣勃勃：

张氏笑道：“大女人本日来得早。”

很快，一向被养在贾母身边的宝玉连同养在王夫人膝下的探春也来了，唯有迎春因着身上不好没来存候。宝玉穿了血点般大红色的裤子，配着松花袄儿，石青靴子，越显出靛青的头，乌黑的脸来了，如同天高低凡的仙童普通。刚进屋来，就一头扎进了贾母怀里：“老祖宗！”

【甚么殊途！如果果然如此，早就叫月老把那红线拆开了！不过是为了织女那孩子唠叨起来要性命，恐怕那牛郎没两日便厌倦了她，便千辛万苦想了个法儿，让他们一年只聚一次。你看，这不就不吵架了？】

贾母抚着元春的手背，叹道：“我的这个元丫头最是个知心的，经常还说些调皮话儿与我听，逗我顽乐一回。如果她出了这门，我这老婆子，可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知心人呦！”

那王熙凤一错眼，又看到了正乖灵巧巧坐在凳子上的粉雕玉琢的贾琅，顿时一愣：“这位是……”

这边沉默饭毕，老太太便携了李纨去里间儿说话，娘们几个抹骨牌取乐。正无事之时，忽闻下人来报：“王家蜜斯来了。”

便将这话掩畴昔不提。

贾母闻听，脸上的神采便沉了一沉，那本来伸展开来的端倪都呆滞住了。沉默无语了一会儿，方道：“既如此，你便去吧。”

【天帝啊……】

贾母忙坐起了身，笑道：“这倒是个鬼灵精，晓得我们念叨她呢，眼下就巴巴地跑来了。”

贾琅自安温馨静待在椅子上扮演他的灵巧娃娃，那边贾宝玉倒是镇静的不可，又凑到王熙凤那边好一顿磨蹭。他本来就喜好这些生得好的女儿家，现在见着一个不是本身府里的，更是别致的不得了。

元春如本年方十三，正值豆蔻，生的一双杏眼清冷冷，端庄丰润，一笑便是两个酒窝。穿了件缠枝牡丹金丝绣大红洋缎对襟褂子，上面是黄绫弹墨百褶裙，束了挑心髻，斜斜插着一支攒珠累丝金凤,端的是秀美无双。

【非也，非也。因着那五指山只压了那泼猴大半个身子，另有一个头露在内里，那观世音看不下去，想将他全部完整塞到山下，这才前去的。谁料去到后，发明那山竟没法搬动，只好另想一条路，让那泼猴从山下出来。】

王熙凤笑道：“只要老祖宗不嫌弃我，这可不是我的福分呢！”

“欸！”贾母笑着应了，又让他坐在中间各式摩挲，密切意味自不消提。元春的眼中弯弯有了笑意，张氏的笑倒是挂在唇边的，一点儿也没有映到内心去。

出去的少女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，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，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，身上穿戴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袄，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，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。眉弯柳叶，高吊两梢，目横丹凤，神凝三角：美丽若三春之桃，清素若九秋之菊。唇还未启，笑便先闻，最是个聪明讨喜的性子。

“琅哥儿就放在这里，也是与宝玉做个伴儿。”

贾琅：……

【牛郎啊牛郎，来岁再见时，你可曾记得——】

这红线，是定定牵不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