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送命题[第1页/共4页]

刚入场的老于和于闻接踵咽了口唾沫。

6点整。

【现在是北京时候18:00，测验正式开端。】

时候仿佛是掐算好的，在他终究放动手昂首的时候，橱柜上的钟“铛铛”响起来。

“哪个老于？”

屋里很冷，统统人都沉着脸打抖，却没人起来生火，因为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说话。

这已经是它第二次播报了，第一次是在三小时前，说【欢迎来到003712号考场】，直接把一个老太太欢迎昏畴昔，到现在都没缓过来。

“你谁？”

“另有开卷？”

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。

“还研讨起来了，你们疯了”纹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，不晓得在憋甚么主张。

游惑换上以后就阔别世人，窝在沙发上再没吭声，仿佛睡畴昔了。

此人烫了一头微卷的土黄鸡毛，身材精瘦，个头中等。两条膀子纹成了植物园，看不出是驴是狗，但架式挺吓人的。

他随便擦了一下，又在窗台上挑遴选拣，拿起一个生锈的铁罐丢出窗外。

至于其别人……

【测验为踩点给分，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（特别环境除外），不然答案取消。】

收音机说完，再度归为沉寂。

好久以后，有人轻声问：“又发指令了……如何办？它如何晓得有人在内里逗留？”

于闻转头看畴昔。

世人神采丢脸，没人答复。

这是一间荒山小屋，墙上挂满了猎具，虫蛀的长木桌摆在正中，桌边围坐了一圈人。男女长幼都有，还夹带了一个老外。

老于忍不住了，拱了拱儿子，低声鼓动：“你问一下。”

“你干甚么？！”纹身男怒道。

半晌以后，屋子里“嗡”地掀起了一阵群情。

中间的人瑟缩了一下，答：“老于。”

这两行字的上面是大段空缺，就像考卷上留出的答题地区。

那以后，再没人敢碰过这东西。

【现在是北京时候17:30。】

游惑丢下两个字便不再理他，兀自把左手伸出去。

他说还感觉不过瘾，意犹未尽加了句：“呵。”

老于前脚进门，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。

狗日的考卷和答题卡不是应抢先发吗？？？

“他刚返国没俩月，趁着国庆假抽了个空，来哈尔滨找我。本来明早就要送他去机场的，哎……都怪我！没把住量！”

收音机声音沙哑，带着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特有的电流声，孜孜不倦地闹着鬼。

他考虑了一下用词，说：“我6月刚高考完，疯球了三个多月，已经……嗯已经不太会测验了。”

收音机说完最后一句，又死畴昔了。

而另一个不听指令、诡计强拆收音机的人……拆完电池盒就中邪一样冲出去了，五分钟后尸身跟着屋顶的积雪一起滑了下来。

游惑把窗户重新关好，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背影。

世人惊了一跳，瞪眼看畴昔。窗户上的雪被人抹开，老于那张大脸抵在玻璃上，用夸大的口型说：“是我啊，开门。”

物理？

据喝大了乱抖户口本的老于说，外甥名叫游惑。

【离测验另有30分钟，请考生抓紧时候入场。】

不晓得为甚么，老于总显得很怕这个外甥。

于闻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哪晓得，归正鬼片都是死过来死畴昔的，谁他妈会在这里考你数理化啊？这屋子教诲部建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