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 千儿被锦衣卫带走[第2页/共3页]
我踩着潮湿的稻草,被侍卫骂骂咧咧的吼道:“一个贱婢修了几世福分才进得这天牢的,还那么磨磨唧唧。信不信爷几个彻夜好好服侍你!”说毕还鄙陋的笑着。
狱吏立即叮咛部下筹办上各种刑具,一面过来将我的牢房大门翻开。我抱着牢房柱子死亦不肯出去,终究还是抵不过四个狱卒将我抬出去。我的表情现在非常悲壮,这是要对我动手了。想我对锦衣卫崇拜得五体投地,特别是颜值,当今却要被施以毒刑。
“方才批示使大人言道那人头血淋淋,想必是被殛毙不久。但天霞宫目下尚未发明有人失落,那颗项上人头定是天霞宫以外之人,能将一颗人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携至保卫森严的天霞宫,那贼人定是武功高强之人。武功高强之人收支天霞宫尚且神出鬼没,一枚小小人头又岂会弄出声响?且那人头若真是血淋淋,只怕那贼人得一起擦拭这些滴下的血渍吧?可天霞宫昨日与本日未曾有人发明那边有血渍。何故在我房中便就有血渍了?这是其一。”
纪纲与上官迟饶有兴趣的侧耳听着。
真真是被这些个贩子小民气炸了,一时半会儿还真咽不下这口气!
凌晨本应是一日当中阳气初生之时,但天牢中阴暗潮湿,微小的烛火偶尔明灭,这微薄呛鼻的氛围令人堵塞。我被侍卫不和睦的推动牢房,环顾一番还临时能姑息,天牢毕竟是关押军事、政治重量级要犯之地,刑法虽花腔百出可怖之极,但这些达官权贵毕竟生前亦是锦衣玉食的,天牢亦洁净些。
哐当一声,但见纪纲与上官迟疾步走来。两人行至天牢,狱史低头哈腰赶紧赔笑请两位上坐,纪纲道“提审那朝鲜宫女!”
“回大人,奴婢确切未曾见过何人头,且暗夜酷寒睡得沉些未曾发觉亦是有的。故而奴婢只敢言未曾见过,不敢言未曾有过。”存亡攸关之时,必然要重视说话。
刘瑜大步上前便重重给了我一记耳光!打在脸上火辣辣的,我自小至大,哪怕现下为奴为婢何曾受过这般对待,不由倔强的抬头瞋目看着刘瑜道:“刘官校缘何打人?!”我转而向纪纲道:“如果大人有铁证证明确切有人头扔进我房中,那大人亦不必将我捆至堂上责问,直接将证据拿出奴婢亦无话可说。既然不信奴婢之言,想将我屈打成招,现下直接上刑便可,无需多此一举问我可否见过。”
镇抚司与大理寺向来水火不容,镇抚司以纪纲法家之学为首级,办案亦是雷厉流行以大是大非为保护,实则以皇上喜怒为是非原则,杀人无需来由。大理寺却严守法度,不管皇上意欲如何皆以法理为原则。是以镇抚司与大理寺大要看似同为皇上国度做事,实则背道而驰。
中间狱卒将生铁刷一下插进火红的炭盆中,另一个狱卒则取下一旁缠绕得厚厚一圈的长鞭走过来。另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刑具,现在我只祈求天降灾害,来园地动呀,大爆炸呀,不然我真真是插翅难飞了。
“方才批示使大人说有人见到那贼子之行动,何故不清查那贼子去处。我熟睡中对此事无知无觉,现下只答复一句未曾见过,亦只是据实相告,便遭刘官校毒打!这是何理?”我并未看一眼刘瑜,而是一向直视着纪纲。
不明就里的我就如许被锦衣卫毫无筹议的带走了,在从天霞宫至镇抚司的途中我以犯人的姿势被大师谛视着分开。锦衣卫拿人不问来由,非论身份,但一旦被锦衣卫拿去问话,意味着非死即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