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生疑[第3页/共4页]
常嬷嬷和陈管事佳耦听了,都对沈沅叩首谢过了。
因而沈沅想了想,就同陈管事说着:“这些日子倒还要劳烦陈管事替我做一件事。”
但沈沅也没有说甚么,只是让青荷去将常嬷嬷请过来。
沈沅就让他们一家起来坐着。又问过他们,晓得他们一早就往这里赶,并没有吃过早餐,以是就让青荷去厨房里传了一份早餐过来。
又一眼瞥见陈管事的儿子生的眉清目秀的,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子瞧着极是矫捷。
陈管事听了,忙道:“但凭大蜜斯叮咛。”
不是她的东西毕竟就不是她的东西。但薛姨娘如许的贪财,吃出来的东西又如何舍得吐出来?并且还是如许的三棵摇钱树。
沈沅心中吃惊,忙问着:“好好儿的说着话如何俄然就跪了下来?陈管事,你且先起来。”
而沈承璋又是个不管这些俗务的,且他也信赖薛姨娘。既将母亲的这庄子和铺子交由薛姨娘来代管了,他便从不过问。
陈管事倒是跪着不动,又说着:“主子没用。夫人的庄子,主子没有守住。”
荷香和陈管事不敢坐。荷香原是母亲的丫环,陈管事也是母亲的家奴,现现在沈沅就是他们的主子了,岂敢在主子面前落座的事理?
现在这一名陈管事三十来岁的年纪,不过面上的神情看着非常愁苦,身上穿戴一件茶色的短褐。荷香身上也只穿戴白布夹袄,一条玄色的细麻布裙子。倒是他们的儿子身上穿的一件夹袄料子是绸的,只不过看着也不称身,小了很多,都露了一大截手腕子出来。
陈管事听了,忙回道:“因着他娘生他的时候正在我们庄子的那处桑林里摘桑叶,以是这孩子就叫做桑哥儿。”
徐妈妈见他们都去了西边屋子里,这才轻声的同沈沅说着:“薛姨娘管了一年多后宅的事,我们这府里那里没有她的眼线?只怕我们这院子里的小丫环都有她的眼线。今儿陈管事他们过来,女人您刚又让青荷去厨房传了一份饭来,只怕薛姨娘这当会已经晓得陈管事他们过来的事了。她既晓得了陈管事过来的事,只怕也猜想到陈管事会同您抱怨的事,这可该如何是好呢?”
陈管事忙让儿子上前对着沈沅叩首,然后才伸手接过了荷包。
本来自母亲身后,父亲说要为母亲守制一年,并没有就续弦,家中的中馈仍然由薛姨娘掌管着。而沈湘和沈泓年纪都不大,一个未出阁,一个未结婚,那里会管母亲嫁奁的事了?沈沅又远在常州府。不敷即便她在这里也是没有甚么用的,毕竟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女人。而沈承璋自是不成能亲身来办理母亲陪嫁里的庄子铺子,因而他干脆便让薛姨娘也一并将那些都临时代管了。
“大蜜斯,”常嬷嬷的声音发着颤,“我老婆子现在就只剩了女后代婿和外孙子这几个亲人了,女后代婿要在庄子里做事,这是没的说,只是我这外孙子,不幸见的,还求大蜜斯能在府中赏他个差事做做。我老婆子能隔个几日见一见他,心中也觉欣喜。”
一时陈管事一家人用完早餐了,过来同沈沅伸谢。沈沅笑着让他们坐,相互说些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