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4章 你还嫌弃起来了[第2页/共2页]

办公室重新堕入沉寂，只要空调外机收回降落的嗡鸣。孙哲文盯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，俄然感到一阵有力。

"谁让您是外来的强龙呢。" 付曦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，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，"那些地头蛇就盼着看您笑话，甚么琐事都往这儿塞。" 她俄然靠近，抬高声音道："不过此次帮武彩摆平风波，倒是让很多人对您另眼相看了。"

"周省长您好。" 他的声音紧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。

周艳茹俄然发作出一阵锋利的笑声，那笑声里带着讽刺，乃至眼角都笑出了泪花。她扯出一张纸巾，漫不经心肠拭了拭眼角，声音里尽是讽刺：“孙哲文，我应当说你蠢还是说你纯真呢，你在多部分都呆过，你应当晓得你的处境吧，如果你真想在开县做出事来，莫说你才去，就说开县的吴家，就是你永久绕不过的坎，哈，别人想要我帮忙，我都不肯意，帮你，你还嫌弃起来了。”

听筒里传来带着笑意的调侃："才分开不到一天，就这么生分了？" 周艳茹的声音裹着电流，却仍然清楚地带着某种含混的尾调，"我下周要去开县，孙县长筹算如何接待我？"

他下认识地咽了口唾沫，满腔的辩驳几近冲要出口 —— 他堂堂一县之长，何时成了别人的小白脸？可话到嘴边，又被明智硬生生地压了归去。“我一会就去告诉书记。” 他挑选了最稳妥的答复，却不料完整触怒了电话那头的人。

孙哲文望向窗外，香樟树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。他想起吴光远在集会上阴鸷的眼神，不由道："明枪易躲，暗箭难防。"

"说！段歉收的钱藏在哪？" 吴光远的声音混着地下室腐臭的潮气，如同毒蛇吐信。他猛地拽紧铁链，金属项圈刹时收紧，王春芝收回凄厉的惨叫，声音撞在水泥墙上又弹返来，在密闭空间里构成令人堵塞的反响。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，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陈旧的床垫上，晕染出暗红的花。

孙哲文的手指无认识地摩挲动手机边沿，屏幕的寒光映得他眉间的褶皱愈发深切。周艳茹的声音仿佛还缭绕在耳边，带着令人不安的娇嗔与压迫感。“你真的要来？”

“我不想把那种干系带到事情上来。” 孙哲文终究说出了心底的话，语气果断而断交。

办公室里一片死寂，只要空调外机收回轻微的嗡鸣。孙哲文沉默着，听着本身沉重的心跳声在耳畔反响。很久，周艳茹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你到底如何想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