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梦魇伤人[第1页/共2页]
“那么,她的银两究竟从何而来?再说,你为何随廖氏姓,而非你的生父之姓?莫非你的生父是个朝廷的逃犯,见不得天日?”
郝仁深吸一口气。待他大业胜利,定要将江家祖孙一股脑儿地送入教坊司!
江颂宜更进一步,故作惊奇地夸大道:“如果真是如许,那位权贵也未免太无耻了,敢做而不敢认。并且,世家大族怎会做出包庇外室这类肮脏事。”
在这类情势下,他也不好再提及宽宥廖氏的事情。
本来他带着廖陵奚前来,是为了向侯府讨情,但愿侯府能够看在他门生的份上宽恕廖氏。但没想到,讨情的话语尚未出口,老夫人就已经提出了与他消弭师生干系的设法。
但是,江老夫人却开口道:“郝仁,颂宜所表达的,也恰是我的志愿。我们侯府,不肯与廖家有任何干系。你这名门生,也不要再带到老身面前来,以免影响视野。”
但是,江姝却悄悄地摇了点头,眼中透暴露深深的忧愁:“自从那日得知婆母的筹算,我每晚都不得安宁。我担忧婆母会拿我的孩子做捐躯,以是,我不能归去。”
廖陵奚与江玉窈在心底悄悄谩骂江颂宜的笨拙,期盼着有一天能重返国公府,让她的傲慢与成见获得应有的奖惩。
【可惜廖陵奚并非宦海中人,不然还可请西厂参与调查,他们的丑闻便没法讳饰】
【气愤吧,当着你们亲生父亲的面欺侮他,他乃至不敢辩驳】
郝仁和顺地替江姝掖紧被角,正欲轻抚她的脸颊,不料这时江姝却像是被甚么突如其来的惊悚所困扰,蓦地间惊醒,下认识地猛力抓住了郝仁的手腕,并在刹时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江颂宜说得煞有介事,回身向江老夫人道:“祖母,既然已经将廖氏交给了官府,不如干脆将他们一家都完整查个清楚。没准廖陵奚的父亲,真是个被通缉的逃犯。”
“阿姝为何仍迷恋风凉,竟连被子也懒得好好盖严?”
绯月谨慎翼翼地将江姝扶起坐正,瞥了一眼郝仁手腕上鲜血淋漓的伤口,语气中带着体贴:“国公爷,夫人这胎确切不太稳定,夜夜梦魇。或许是你惊扰了她。”
老夫人对席嬷嬷叮咛道:“带国公爷去姑奶奶的寓所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紧紧握着郝仁的手,用手帕悄悄擦拭着伤口。但是,那手帕上的金线刺绣显得有些粗糙,刮在伤口上,令人看着都感到痛苦。
廖陵奚、江玉窈和护国公都不由心头一震。
她转过甚,指向廖陵奚,冷声道:“将这个肮脏之物给我扔出去。”
没想到江玉窈竟然误打误撞地猜中了本相。
江颂宜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类境地,如果他还要保存廖陵奚这个门生,只怕会招来非议。
江颂宜听着老夫人的话,点了点头,“恰是如此。你们那位见不得光的父亲,实在是让人不齿。哪像我的姑父和姑姑,伉俪恩爱,举案齐眉,数十年如一日。”
江颂宜却紧追不舍,瞪大眼睛惊奇地问:“你父切出身高贵?我怎从未听廖氏提及过?莫非,你母亲是金都某位权贵的外室?”
郝仁的面色微微凝固。
廖陵奚被江颂宜的挑衅激得肝火中烧:“江颂宜,闭嘴!我父亲绝非甚么逃犯,他的出身高贵……”
江姝也缓缓规复复苏,看到郝仁手腕上那深切的咬痕,心中暗自窃喜,但面上倒是一副悔怨与担忧的神情:“夫君,你如何来了?我夜夜恶梦,总梦见有人要扼住我的喉咙,情急之下便咬了下去,没想到竟然伤到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