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1章 小意思[第2页/共2页]

他神情的窜改，如何能逃得过沈度的眼睛？孺子可教，孺子可教，这是沈度现在心中所想，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，问道：“多少有点。殿下可晓得，为何皇上会出自一家，而宰相不能出自一家？”

这一次师公是问了《太祖实录》、问了官职、问了朝官升迁，下一次呢？下一次师公会问甚么？

沈度停下来脚步，微低着腰为他正了正金冠，然后半蹲下来与他平视，笑笑道：“你师公没事，不消担忧。师公说的话，你记得着便是了。”

他看着沈度笑意晏晏的脸，没法设想有一天他会将沈肃那样，心中悄悄决定：不管如何都不让教员难过！

说到安婕妤，他便想起了定元寺的郑太后。郑太后这平生的憾事，除了那一件以外，想必就是皇上七岁之前并没有在她身边，乃至很多事情，都变了样……

他当然没有说尚书省权力归属的题目，而是尽量用直白的话语。将沈肃的忧愁说出来。

沈家不会有甚么事情，现在帝师的身材尚可，能让计之忧心的，就是朝中之事了。

如此一来。他刚才的苍茫和惊骇便散了去，师徒两个就如许一追一走着，分开了沈家。

现在，她便有些明白了。除了机遇两个字外，还因为“纯心”这一点吧。看来，九殿下生母将他教得很好。――顾琰不由得对安婕妤起了猎奇心。

朱宣知咬了咬唇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犹踌躇豫地问：“师公难过，是不是因为朱有洛升为尚书右仆射？”

尺璧院内的桐荫轩，灯火还是燃着，小圈同窗还是趴在沈度身边，“嘎嘣、嘎嘣”地咬着榛子。沈度和顾琰相对而坐，一人说着话，一人用心聆听。

她一向有些猎奇，宿世沈度为何会帮助九殿下呢？毕竟，宫中和九殿下年纪相仿的皇子有很多，如八殿下、十一殿下、十三殿下都是差未几，沈度为何独独会挑选九殿下？

“哦。”朱宣知点点头，神情还是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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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度回过甚看着朱宣知，笑眯眯的，一副“就是不奉告你”的模样。

朱宣知似懂非懂，很久才点点头，他所能想到的，就是朝堂的官位，要让有能者居之。仅此罢了。

但是计之眼中的沉郁是如何回事？

“听你这么说，九殿下乃纯心之人。发展在皇宫中，有如许的心性实在可贵。”顾琰给沈度倒了茶，如此说道。

他忽而记得，父皇是师公的门生。他不睬解沈肃的表情，不睬解那种降落与绝望，只能想到他是难过。